着他们几个胡闹!没一点儿分寸。”
话说文渊阁昨晚当值的正是陈晖,连看折子带写票拟,直折腾到半夜。留下一封谭怀玠的,想着他与谭怀玠抬头不见低头见,他要有甚么事儿不会不与自己商量的。所以这份折子大概是例行请安之类的,不会是甚么大事。
想到这儿,他便留到了第二日早上,想着回家加个班。谁知道匆匆扫了一眼,竟然说的是告病!
陈晖不敢再多加思索,赶紧过来瞧了一眼,果然就看见了被当成门梁扛走、还宁死不屈的谭怀玠。
余知葳一缩脖子,立马积极认错“陈阁老,主意是我出的,你别怪月姐姐。”
陈晖给了她一个“我当然知道主意是你出的,我家月儿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吗?”的表情,没好气道“想出去玩是不是?”
除了被扛在高邈肩上的谭怀玠,其余人尽数点了点头。
陈晖缓缓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如今夏日里,离着雨季不远了,白洋淀年年都要加固堤坝。内阁向来是要出一人去白洋淀监工的,你们若实在相去,我替谭贤弟上折子,今年就他了。”
谭怀玠到底才十几岁年纪,其实也是想去的,但奈何阁臣身份,实在不敢提这么一茬儿。谁知道……这陈晖竟然这样体贴!
谭怀玠也顾不得在高邈肩上待着仪态好看不好看了,赶忙道“多谢伯朝兄。”
陈晖摇摇头,叹了几句,半是嘱咐半是威胁道“今日折子就递上去了,若是没批,你还是连夜赶回来罢。还有,去了白洋淀,到底以正事儿为主,切莫玩物丧志。”
谭怀玠赶忙应了,其余几人也替着他打包票。
陈晖又挨个儿嘱咐了几句,这才转头出了谭府,坐上自家的车架,心里还不住地腹诽到底还是年轻啊。
等到陈晖走了,几人才又觉出不对来——谭怀玠朝下看了看,到抽一口凉气“高邈,你怎么还不将我放下来?”扛了半天不嫌累吗?
高邈“……”
两个人一阵忙乱,谭怀玠的脚终于落了地,名正言顺地跟着几人去白洋淀消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