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化成既然这样说了,那他便是在市舶司任督查时,利用职务便利在手上过了鸦片。
那黄化成哭道“今日提审过后,锦衣卫立即要抓冯全,咱们的人正拦着呢!师兄,我怕抓了冯全,下一个就是我了!师兄救命啊!”
裘安仁两眼一黑,险些气了个翻倒,冲着那黄化成又是一脚“蠢货!明知道咱们要作甚么,还不提前将自己手上摘干净了?留着用来过年的吗?冯全抓了就抓了,今后再保出来就是,你不想着赶紧让人将你手里头的把柄全都销毁了,还拦着不让抓冯全?还过来找我救命?”
他一把将跌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脸上两个脚印的黄化成拉起来,着急忙慌地朝外走去“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了!”
因着有裘安仁罩着,市舶司在甘曹一案中受到的牵连还没锦衣卫严重,只是象征性地抓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顶罪。
本以为都该尘埃落定的事儿,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起了事端!
裘安仁冲着几个侍立着的小内侍大喝一声“备马!”
出了宅子,街上果真是热闹非凡,大夏天的闹得如同过年一般,北镇抚司重地,门前原本冷冷清清,今日却忽然门庭若市了。
全京师的百姓今日在街上瞧了好大一场热闹——锦衣卫和东厂的在北镇抚司门前打起来了!
百姓们看热闹,也看不出甚么门道来,只知道穿飞鱼服的都是锦衣卫,若是有些见识,便能认出来这其中不止是镇抚司的,竟还添着许多仪鸾司的人。
最前头那少年锦衣卫嗓门儿嘹亮,一口气喊出快二里地“要我们郑指使下狱时,不过是‘渎职’,说下狱就下狱了,我们锦衣卫半点儿话都说不成。怎么就你们东厂的人这样金贵,明摆着不干不净的,怎的就抓不得也审不得了!?”
走近一看,果真是高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