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管她那么严。”
余靖宁站得腰板挺直,仿佛是年初一在天子身旁伴驾,硬生生板出一张翰林老学究的脸,皱眉沉声道“今年便要十二了,也算不得是小孩子,都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
余知葳嘟嘟嘴,一脸委屈。
看了半天的谭怀玠终于摇摇头,笑着开口“好了,不站好当心一会儿要跌跟头,咱们快进去罢。”
余知葳心中立即鄙薄起了余靖宁这个便宜哥哥——你瞧瞧人家,再瞧瞧你自己,怎么人家谭二说话就让人如沐春风,你说话活似我欠了你二百两银子似的。
想着想着,就更不想理他,携着陈月蘅的手就进了门。
后面剩下余靖宁和谭怀玠二人大眼瞪小眼。
谭怀玠一伸手,脸上笑容不变“余贤弟请罢。”
余靖宁面无表情朝着谭怀玠拱了拱手,也踏足进去了。
陈月蘅和余知葳正说得开心“我父亲母亲说了,咱们年轻人在一起聚,断然就顾不得甚么规矩甚么体统了,他们在场要弄得我们浑身不舒坦,是以今日便不来了。咱们就在小花厅用些饭,等会儿啊正好出门看花灯消食。”
说起这陈家,还真是稀奇。
这个陈家祖籍在开封府,好似两三朝之前还和当时的皇家有甚么关系。改朝换代了数次,这陈家也沉沉浮浮了好几朝,在前朝大昭的时候还出了一位讳怀笙的治世文臣,位至内阁次辅,与当时的内阁首辅裴荣并称“定元双璧”。
等到了今朝,陈家儿郎竟还是位极人臣,陈月蘅的父兄在朝中能说上些话——她爹爹是吏部尚书,长兄进了内阁。
前朝大昭时便有“定元开关”,开海禁之事至今将逾百年,大衡自然隐隐现出了百家争鸣之态,而如今的陈家,竟还是难得的“新派”——不重男女大防,重视女儿家读书,好接受新事物。陈月蘅的二哥如今就在鸿胪寺,那叽里呱啦的西洋话会说好几种,就连她和她在内阁的大哥甚至都会说上几句。
余知葳想到这儿就连连摇头。
很不幸,她家还就是个“旧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