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厂公您是打算让您的人把我给擒住了,再和我打吗?”余知葳见裘安仁来了,也不慌张,只拿着手里面的帕子,把自己脸上脖子上的血污都细细擦干净,她嚓得很用心,没放过一点儿角落,很快一张如玉的小脸儿就又露出来了,“这买卖还挺便宜。”
她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很明显激怒了裘安仁,裘安仁冷笑了两声,只道“娘娘放心,只咱家和娘娘打,不教旁人掺和的。”
余知葳从地上爬了起来,也把手搭在腰间的刀上,笑道“我可不信,若是厂公您落了下风,您周围这群人能看得下去?还不得上手来帮您。我看还是算了罢,厂公您不如直接绑我回去,或是让您手下人过来,干脆给我几刀,你看怎么样,咱们俩也不用在这儿嘚不嘚了,干脆一点儿。”
裘安仁又哼了一声“娘娘,虽说咱家的名声的确不怎么样,但您也不必这般说罢。到底都是江湖上拜过师父的,这点儿江湖道义还不至于不讲。”
“如今你我二人皆在庙堂之上,谈甚么江湖道义呢。”余知葳神色淡淡的,显然是没把裘安仁的话放在心上。
“罢了。”裘安仁哂笑一声,对着身后东厂的一群人笑道,“皇后娘娘瞧不起我,不愿与我单打独斗呢,你们既然今日抓着了这些锦衣卫,就先将他们处理了便是,不必再等着我。”
东厂跟来的一群太监面面相觑,没想到裘安仁当真会应了余知葳的激将法。
“下去罢,她若不是亲手死在咱家手里的,那咱家睡觉都睡不踏实。”裘安仁挥了挥手,那群人当真就走开了。
“厂公说得好。”余知葳手搭在腰间,趁着裘安仁一个转身的功夫,就将刀抽了出来,“侧卧之塔其容他人酣睡。”
说完最后一个字,她便在地上足尖一点,就冲着裘安仁飞扑了过去。
她这一刀是冲着裘安仁的脑门劈下来的,厂公听见身后风响,立即就朝着另一侧避开。
没想打余知葳方才那竟然是虚晃一招,就着裘安仁闪避的方向,提膝冲着他腰窝就是一下。
裘安仁吃痛,可还是猛地转过身来,抽刀朝着余知葳就过去了。
余知葳是一个十足的超前进攻的动作,方才那一下扑过来距离远,余知葳根本受不住这个趋势。
眼见就要撞在刀尖儿上,余知葳竟然纵身一跳,越过了裘安仁的刀锋,落地之时在地上滚了一圈。
裘安仁就着余知葳超前滚的时候,眼疾手快往前一扑,竟然拽住了余知葳的左脚脚踝。
她从小身量就单薄,脚踝就那么细细的一点儿,捏在裘安仁手中,仿佛要被他捏碎了去。
裘安仁就着这个力道,把余知葳整个人往回拽,余知葳被面朝地上拽倒,甚至在地上甚至拖了两步。
余知葳哪里乐意就这么受制于人,捏着手里的刀把自己撑了起来,右腿提膝猛地朝后踹去,一脚蹬在了裘安仁的脸上。
没人敢这么踹厂公恍若人间尤物的脸。
余知葳那一脚踹在了他的鼻梁上,裘安仁吃痛,登时也因为被踢中了鼻子而泪流满面,手中登立即就捏不住余知葳的脚踝了。
余知葳两手一撑,就势朝前滚去,拉开了和裘安仁的距离。
她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抹掉了额头上的血,方才在地上蹭的。
裘安仁的鼻子也被她一脚给踹流血了,瞧着到底是余知葳受的伤轻一些。
余知葳不等裘安仁反应过来,转身扬手便朝着人飞了一枚柳叶刀。鼻血长流的裘安仁扬首堪堪避过,却还是被尖利的刀锋划烂了脸。
“破了相了啊厂公!”余知葳专挑裘安仁不乐意听的说,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头上也擦破了一块,他俩是半斤八两,全都破相了。
说着话,余知葳便一个扫堂腿朝着裘安仁的下盘扫去,裘安仁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