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出是群谋财害命的山匪。这不逗我呢嘛,山匪不要命了跑那承德行宫的地界儿去,就为了打劫点儿钱?”
“先前说的东厂有异动是怎么回事儿。”余靖宁看着吱哩哇啦的高邈,做了个手势让他小声点儿。
高邈看了一眼睡在余靖宁怀里的余知葳,扁了扁嘴,成罢,您是爷,您妹子是娘娘,我忍着你俩“你是不知道,这回救驾的功劳,锦衣卫一点儿也没得上,全都是他们东厂的功劳。那么多人呼啦呼啦上去,光看人数都比锦衣卫多了。我是真没明白他们这是甚么意思,敢情这大费周章的,就是为了在皇爷面前邀功领赏?”
余靖宁沉吟了一阵,忽然道“这说不通,若是为了邀功领赏,何必追着皇后娘娘不放。”
高邈哼了一声,意思我哪知道。
这会子杀了余知葳能有甚么好处,小殿下还没生出来呢,也搞不成那去母留子的把戏啊。
余靖宁想了好半天,忽然问道“你说这群人,和咱们一直找不出来的那一股势力,是不是同一群人。”
高邈一愣,他自然明白他说的是甚么,就是当时科场案时候露出端倪来的那一群。
“你说有没有可能,其实这股势力与阉党有甚么咱们不知道的接洽。这回折腾出这种事情来,东厂不过是顺势而动。皇上的马惊得也不寻常,他们恐怕是看着,若是山匪得势,便顺势杀了皇爷;若是他们没成,便干脆抢了护驾的功劳。就是这群人大概交流上出了甚么问题,只怕是没谈妥罢?”余靖宁略略思量了一阵,这才小声与高邈道。
“没谈妥?何处没谈妥?”高邈一手抱着小崽子,另一手空出来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你仔细着些,好好抱着。”余靖宁将他的动作,便瞪了人一眼,没好气道,“至于何处没谈妥。”
他眼神向下,目光触在了余知葳身上。
“不管是不是要杀了皇爷,去母留子是必然的,小殿下没出生之前,定然得留下娘娘的命来。可之前追着我们的那群人,可不是想单单吓唬吓唬我们那么简单,那就是来要小六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