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宽出许多去,被高邈这么一扯,袖子就晃荡起来,有种凌风而动的感觉。
谭怀玠骑马已经是不知道多久之前的事了,但是面对高邈的关心,还是应了好几句“早就不骑马了,我如今出门不是乘车便是坐轿,哪儿就需要你这么担心了?”
这两个人你来我往地说了好几句,聊了好半天了,却只有余靖宁在一旁默默不说话,高邈觉得奇怪,于是拍了他肩头一把“怎么了?我们平日与这邵烨不过是个点头之交,你还不至于沉郁至此罢。”
“不是。”余靖宁蹭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道,“我只是觉得科场案恐怕得就此结案了。”
谭怀玠倒是没多惊讶,只是高邈又一惊一乍的“嗯?”
余靖宁翻着白眼瞥了他一眼,对他这么大的反应表示了嫌弃,而后道“你觉得,邵烨坠马而亡当真只是个意外吗?”
高邈忽然沉默了。
“也许这是个巧合,但巧合多了,就难免不让人怀疑了。”余靖宁伸出几个手指来,扳着手指数了起来,“阉党、考官、将近结案的时候坠马。这么多的巧合凑在一起,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谭怀玠发出了认同的声音,而高邈却依旧沉默。
“我虽说没有证据,但这邵烨只怕就是咱们这回科场案的主犯了罢?”余靖宁冷笑了一声,摇头道,“这件事有可能是裘安仁做的,自然,也有可能是咱们先前的主意让那背后藏匿之人心生不安,所以处理掉了邵烨。人都死了,这案子能不结吗?纵然我想再查下去,除却那个至今也不知道是谁的‘春来’再也没有旁的线索了。毕竟,死人不会说话。”
谭怀玠唏嘘一阵,只道“如今我们没有十足的证据,虽说我们心知肚明,但也不能到皇爷面前指认邵烨就是这次科场案的主犯。是以,这个案子就只能了结在皇爷希望了结的地方了。”
高邈心里烦闷,狠狠踢了一脚路上的石子“这种背地里有双眼睛盯着的感觉真是太令人厌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