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裘安仁兀自皱了一会儿眉,把手从怀里的猫儿身上拿开了“去去去。”他冲着周围的人挥手,“全都一边儿玩去。”
周围几个小内侍如蒙大赦,赶紧给裘安仁行礼之后需逃走了。
裘安仁不是难得好脾气,他不过是在想如今这样的事端如何收场。
他原本是想趁着这一回科举结束了,挑选些有才华的青年人收入门下,为阉党补充些新鲜血液。既然都想着要补充新鲜血液了,那定然无意掺和到这种科举舞弊的事端中来。
毕竟,要当真是弄了一些二半吊子的人来,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是以,他是很希望在放榜过后招写有真才实学的年轻人的,谁知道手底下人却给他捅出一个这么大的篓子来?
余知葳下手打击的时候很精准,但凡是能干的,有些本事的,不管名声如何,她便早早将人击倒了。余下这些,净是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他把酒杯放下,一手枕着怀里的猫,另一手就拿起桌上镇纸底下压着的东西瞧。
其实他也在暗中查这个案子,和余靖宁一样,贪污的查出了不少,可真正涉及到这回科场案的,还不知道究竟是何人。
裘安仁瞧着几个朱砂写的名字,殷红殷红的,印的他的眸子都红了。
现下的人如今学乖了,出了甚么事儿,也不到裘安仁跟前哭爹喊娘地求他“救命”了,全都自己躲藏起来。
“若是让我抓到,我第一个先杀了他再说。”膝头上的猫仿佛被裘安仁的怒气给惊到了,嘶叫一声要往下跳,却被裘安仁一把搂住,给抱了回来。
他把手放在小猫的前肢下,像抱孩子一般,将这只猫举到了和自己目光平齐的位置,恶狠狠地道“我一定要赶在余家那两个小杂碎之前把他揪出来,杀了他。”
小猫看着他的眼神,莫名地惊恐万状,左右疯狂扭动着,企图从裘安仁手逃走。
最后,它终于在裘安仁的手上留下了一道抓痕。
别看印公平时草菅人命,对猫却跟对亲儿子似的,他轻轻将惊恐万状的猫放在了地上,由它跑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