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余靖宁拿在手里细细端详,发现带钩上的皮子已经磨断了,这才脱落了下来。
他现今手中,拿着的正是这一枚。
当初余知葳给他亲手做过一枚带钩,是贺他十五岁生辰的礼,当时嘴硬说不戴,其实一直都带在身上。
与他父母给他的那一枚,分别挂在两条革带上,换着系的,今儿恰好就是她做的那一枚。
他轻轻摩挲着手里的带钩,有些不大敢回忆他们的过去。
听闻她已经平安到京城了,余靖宁如是想,京里可比江南要冷多了,只怕是雪也下了有一尺厚了罢。
他想着想着,就靠在了椅背上。
余知葳与他“绝交”之后,他就一直不敢去见她,但在军营当中,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夫又老让两人出去走走,难免有要碰上的时候。
落荒而逃就太可疑了,也只能是装作没看见,然后再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开。
实在避免不了了,余知葳也会礼数周全地朝着他道一句“兄长万安。”
就像她小时候与他闹脾气那样,板着一张小脸儿,十二万分正经地与他说话,语调当中不带一丝多余的感情。
可是这一回与平时都不同,他再拿出多少小玩意儿也哄不好她了。
回不去了。
想来好笑,他们在普陀山上的时候,也没有说几句情话誓言,对着的大佛甚至都是没有头的,可怎么就这么刚就那句“若有来世”灵验了呢。
今生今世都不可能了。
“王爷。”门口传来的声响,将余靖宁从思绪当中拽了出来,这是车三的声音,“我手底下的孩子都收拾整齐了,王爷要他们这会子进来吗?”
余靖宁轻咳了一声,将一些不该有的杂念从脑中咳了出去,这才对着帐外道“让他们都进来罢。”
车三掀开了帐门,冲着身后的人打手势,几个换好了衣裳的小斥候鱼贯而入。还好,看起来终于没有那么冷得让人觉得骨头疼了。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秒记住书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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