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中亚之局,当如何处之?”
君臣二人站在天台的东南角,迎着夕阳西下的赤红天际,沉默半晌之后,牛冠似乎想起了他最为关心事情。
“呵呵!”朱大昏君似乎也是胸有成竹,视线依旧没有离开鲜红的天际,只是淡淡道
“朕一向都是金口玉言,既然已经下了诏书,自然会信守承诺,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必须要尽封君封臣的义务!
呵呵,再说,朕也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们的自觉上的,所以朕在崇祯七年三月就把吴长伯派去了河西走廊,那里可是有一大片肥美的草场的……
又以草原军团作为大后方……你说他们还敢不敬?”
“吴长伯行吗?”牛冠斟酌了一下,继续道“臣虽然觉得他在崇祯四年到崇祯六年底的这段时间,在臣手下的确建立了不少功勋,可是终究缺少一点野心……
更加关键的是,他缺少战略上的远见!”
是的,牛冠嫌吴三桂没有野心!
不过缺少战略的远见这条还差不多,历史上不就是吗?
朱大昏君听到这话,才缓缓转过脸来,看着牛冠道“效冠,你有吗?”
“有,当然是有的!”
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说说看!”
朱大昏君显然不是很生气,相反他非常喜欢牛冠这种性格,似乎在他身上找到了他前世刚从学校出来踏入社会的那种气质……所以他一再力挺牛冠,不管御史言官、武官、宗室……上了多少弹劾的奏本——实际上那些弹章都可以把他们身后的游泳池填满了。
在他们的弹章里,总是会出现诸如跋扈、目无君上、独断专行、横行霸道、刚愎自用……的字眼。
但朱大昏君就是不为所动。
不但如此,还把牛冠的家乡陇西(又称巩昌府,隶属陕西布政使司),升级为独立的陇西郡,作为其封地。
“陛下,还记得臣第一次见陛下时,陛下给臣讲的那些事情吗?”
牛冠没有急着回答朱大昏君的问题,而是自问自答了起来
“昔日陛下不但给臣见过欧巴罗的历史、文化、宗教、军事等事务,而且还给过臣一张旧大陆的地图,臣的野心也不大,也就是率领我大明天兵直捣君士坦丁堡、巴黎,占据欧巴罗要港直布罗陀……”
朱大昏君看着这位年纪比自己仅仅小十几天的,同样是24岁的上将,此刻脸上洋溢着坚毅和自信的微笑,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不大理想”。
他这个忙于尔虞我诈好多年的昏君,居然感觉有点像回到前世踏入社会之前的那种精力充沛、斗志昂扬的年少轻狂。
心中默默点头,看到牛冠说完了他的理想,他这才缓缓道
“可是这距离不近啊,即便是武装游行,没有几年是走不到欧洲腹地的……效冠有什么计划?”
实际上,这意味牛冠和他的大军失去了控制,这在传统帝王眼中,无异于叛变,不过朱大昏君心大。
因为远隔万里的距离就以为着失去对他们的掌控,这是无法逾越的屏障。
而且朱大昏君也不会幼稚地认为牛冠和他的大军会一直忠于自己这个皇帝,即便是牛冠忠于他,那么他的手下的军官们呢?
“陛下,这个臣已经研究了好几年了,在蒙古的这几年,臣可不仅仅是对付几个土鳖一样的蒙古野蛮人,还在那里收集关于中亚西亚的情报,这些情报都源于那里来的天方教奸商……您后宫那几十个高加索大美人就是他们进贡的好东西啊!”
听牛冠这么一说,朱大昏君居然意味深长地点了点,似乎对那些高加索的确的美人们感到非常满意。
怪不得这个地区出产美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