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回答了前者。

“执迷不悟，那就去死吧！”

数十个瞬移过后，陈兴出现在三百米外。

“九重奏，分身！”

炫目的电光中，身形一分十九。

“过载！”

技能发动，灵海中电闪雷鸣，巨浪翻滚，枯竭的灵池急速回满，九重奏符文重新绽放光彩。

十九个陈兴同时端起狙击步枪，但他这次使用的枪械不是他常用的猎天使，而是低一个级别的猎魔。

相比之下，猎魔的口径不如猎天使，但子弹越小，充能的时间就越短。陈兴计算过双生魔灵的攻击间隔，用猎魔会比猎天使拥有更高的容错率。

而且据他观察，舒穆冰尘并不擅长防御，每次都是用魔灵的剑刃弹开子弹。

也就意味着，舒穆冰尘是个灵巧型的对手，而不是硬碰硬的防御型。

猎魔虽然无法发挥出九重奏的全部威力，只有七倍左右的增幅，但应该足够穿透舒穆冰尘的防御。

强劲的灵能波动朝四面八方辐射，灵池的水位急速下降。十九个陈兴同时发动灵能压缩和蓄能射击，但只有真身会在扣动扳机的前一刻发动九重奏。

舒穆冰尘从异常强烈的灵能波动中觉察到危险，双眼绽放蓝芒，逐一扫过战场，锁定了十九个陈兴的位置。

这些分身都是实体分身，由灵能具现出来的血肉之躯，根本无法分辨真伪。

他没有迟疑多久，立即操控御灵，逐一斩杀十九个陈兴。

“唰啦！”

一名“陈兴”身首分离，倒在血泊之中，其余陈兴保持着半跪的姿势，朝枪膛内疯狂填充灵能。

枪管逐渐亮起，一道剑光横扫过来，又一个“陈兴”被斩杀。

蓄能需要的时间，而这个时间里，舒穆冰尘能发动四到五次攻击，陈兴赌的就是三分之二的机会。

随着第三个陈兴腰身分离，蓄能进入了最后阶段。

舒穆冰尘没有发动预想中的第四次攻击，而是冷静下来，仔细地观察剩下的十六个目标。

对手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就像对手能算出他的攻击间隔，他也能算出对手的蓄能时间。

最后的几秒钟，变得漫长无比。空气仿佛结了冰，一切都静止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所有猎魔的枪管都被完全点亮，枪膛中灵能充盈，完成了蓄能。

手指贴住扳机的瞬间，陈兴忽然没由来地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但这时候，已经容不得他多思考了。一咬牙，发动最强攻击手段。

“九重奏，射击！”

灵海翻腾，海量的灵能地疯狂涌入枪膛，灵池瞬间见底，晶莹剔透的子弹绽放出金色光芒。

而就在这一刹那，舒穆冰尘瞳孔收缩，锁定了灵能爆发的位置。

手指微微一动，落在了音乐盒的机关上。

与此同时，陈兴头皮炸起，感觉到巨大的危险，但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扳机重重地压下，紧接着肩膀传来巨力。

“轰！”

枪膛炸裂，数米长的蓝焰喷吐而出。枪口前的空间微微扭曲，如旋涡般收缩。

九重奏的加持之下，陈兴已经触动了空间壁垒，引发微小的时空震荡。

巨大的后坐力下，陈兴倒飞数米。

而就在这一瞬间，一道青芒横空出世！

三尺青锋，势不可挡，仿佛凝聚毕生之力，带着毅然与决然，一剑就要分开浩瀚天地，斩断日月星辰。

陈兴射出的惊天一枪，也同样的摧枯拉朽，天地为之黯淡。

“主人……”

末日前的宁静中，女仆俯下身体，温柔地抱住了这个她爱了一生的男人。

手上传来的温暖，回应了她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