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记得,十七年前,你贪恋我妻子美色,以我升迁之事为由,将她诱骗到府中,下药凌辱……”
武海咬牙切齿,仿佛当年之事就在眼前,“可怜她还怀着八个月大的身孕,事后不堪受辱,上吊自绝,一尸两命!”
“我今日必灭你族,以慰妻儿在天之灵!”
“你,你这是公报私仇!”鲍永年大叫道。
“我就是公报私仇,怎么了!”武海冷笑道。
“你,你!”鲍永年指着武海,浑身发抖,一句话说不出来。
“动手!”武海用力一挥手,“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士兵扑进宅邸各处,顷刻之间,惊叫声、哭喊声、惨叫声,绕耳不绝。
没过多久,鲍永年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四肢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已然关节粉碎,筋脉尽断。
武海伫立如雕塑,一双铁拳上沾满鲜血。
“你,你好狠啊……”鲍永年虚弱地说着,嘴缝里冒着血泡。
“那日我妻儿的悲鸣,你可曾听见?”武海抡起铁拳,“你可曾有半分怜悯!”
“到地狱去忏悔吧!”
铁拳夹带风雷,轰然砸下。
“啪嚓!”
地砖龟裂,鲍永年的脑袋被砸进地面,当场脖颈断裂,血流如注。
时隔多年的复仇如同风暴刮过,古朴华贵的宅邸中鲜血横流,尸首遍地。
“大人,这些孩子怎么处理?”
一群孩子被推搡到武海面前,最大的十三四岁,最小的还在襁褓之中。
武海握着一对铁拳,表情狰狞,如同一头狂暴的狮子。目光所及之处,让人不寒而栗。
沉静了许久,武海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浑身肌肉骤然放松,甩了甩手,“送去东大陆吧。”
士兵们正要驱赶孩子离开,一名少年回过头,狼一般的眼睛盯着武海,“你若不杀我,他日我必将灭你满门!”
士兵脸色一变,一巴掌抽在少年脸上,“叫你嘴贱!”
武海走了过来,一把抓起少年的衣领,盯着对方的眼睛。少年不甘示弱地盯着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
“想复仇,就要像我,一声不吭,一忍就是十七年。”
“欢迎你随时回来。”
“不过我看死你,没有这个心性和本事。”
武海拍了拍少年的脸,“你,就是个废物,永远只会用嘴巴的废物!”他扔下对方,朝士兵撇了下头,“带走!”
鲍家被抄家的第二天,远征军最高统帅陈兴和黑羽五公主东方萱然连决召开记
者发布会,宣布银爪公国正统继承人为前国主卫海棠之孙,卫青河之子卫洛,登基大典将在三天后举行。
鲍家的下场都看在眼里,加上陈兴尊重了王族继承权的传统,大伙都有个台阶可下,原本还在顽抗的门阀世家纷纷投降。
虽然这个结果不太让人满意,毕竟卫洛的另个一身份是紫兰侯爵的孙子,黑羽五公主的儿子。未来的许多年里,银爪公国必将落入陈兴和黑羽王族的掌控之中。
但这些门阀世家的投降对象不是陈兴,而是东方萱然。
在东方萱然软声细语的央求下,陈兴同意减少一定的战争赔偿,从家产的百分之五十降低到百分之三十。
而之前已经给了钱的,则退回一半,也就是部家产的百分之二十五。
此举是为了稳定银爪公国的局势,只有贵族们倾力配合,才能快速回复银爪公国的社会秩序,成为一个可以长期供血的机器。
放弃短期利益,并非陈兴的目光有多长远,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把大部分门阀世家都灭了,玩打土豪抢劣绅的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