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已经死了。死得其所，对得起自己的职责。”

和东方白不一样的是，东方老爷子却没有隐瞒林羡鱼，林羡鱼未来要当东方家的当家主母，自然不能是单纯无知的小女子。

有些该让林羡鱼知道的事情，东方老爷子不打算瞒着。

有些事情林羡鱼早知道，早面对，总比将来嫁过来之后，手足无措别人算计要强。

只不过东方老爷子并不知道林羡鱼并不是那么好算计的人。

“那惊鸿姐姐和绿衣姐姐的家人……”

林羡鱼沉默了一会，才艰难的开口，她虽然猜到了，但是猜到了和直接知道了是两码事。

这是林羡鱼第一次知道有人为她而死，心情十分复杂。

“惊鸿和绿衣都是孤儿。”

东方老爷子的话中没有半点温度，但是林羡鱼却更加难受了。

“有些事情，你需要自己想清楚，太过软弱只会害人害己，有些时候必要的牺牲是必不可少的。”

东方老爷子冰冷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林羡鱼头上，她甚至亲手杀过人，但是那是不一样的，谁要害她，她反击，她觉得是正当防卫。

可是绿衣和惊鸿却是为了她而死的。

“这只是第一次，以后或许还会有，即使你甘于平凡，但是作为天命之女，作为东方家的主母，就注定不可能是一个平庸的人。”

东方老爷子看出了林羡鱼的挣扎，他喜欢林羡鱼的单纯和善良，但是却不希望林羡鱼一直是这么单纯和善良。

“爷爷，我想一想。”

林羡鱼面露痛苦的表情，仿佛想到了当初亲手抛出去的蛊虫，直接导致了自己师娘的死。

牺牲，死亡和痛苦，还有各种不得不进行的选择。

“孩子，你好好想一想，当然，你可以保持你的天真和纯良，我相信小白既然隐瞒你这事，他就认为自己能够护得住你。”

“我也相信小白有这个能力，但是这样他会很辛苦，你会成为他的弱点，你希望这样吗？”

东方老爷子叹了一口气。

“对了，你弟弟妹妹十分可爱，以后有空常常带来玩玩，等他们长大了可以跟我和你奶奶学点东西，在你和小白生孩子之前，东方家太缺少孩子的热闹气了。”

“特别是你奶奶，阿琴、阿棋都嫁出去了，但是却都还没生孩子，就算生了孩子，跟咱们门当户对的人家，也不会允许媳妇儿天天带着孩子回娘家的。”

“你奶奶很喜欢孩子。”东方老子笑着看向林羡鱼：“你就当满足我们两个老人的愿望，多带苍苍和霜霜过来玩吧。”

“好，我一定会多带苍苍和霜霜来的，只要你们不嫌烦。”

林羡鱼应了下来，不过心情还是十分低落。

“好了，你别这样，回头让其他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这个小丫头了呢，你回去好好想想清楚就好。”

“不管你想怎么样，阿白总归能护住你的。”

东方老爷子看了看仍然有些闷闷不乐的林羡鱼，不免也有些后悔了，自己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