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今日虽然只又五百人,但是带队的却是御林军左郎将计云蔚,当下除了这样的事儿,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计将军,剩下的几个……”
“都怎么样了,追到了吗?”计云蔚眉头紧锁,脸色绯红,一脸怒气。
报信的御林军被吓得不行,哆哆嗦嗦地道“今日聚集此处的人太多,我们,没能……”
不待他把话说完,计云蔚飞起一脚,将他踢出三步远,士兵跌倒在地,不住地反胃,似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计云蔚转身,看着大门紧锁的万家,叹了口气。
不久,进去的军医出来了,他满手的鲜血,一脸焦急,快步到计云蔚身边,道“计将军,那家仆被弩箭洞穿了心脏,我们能救回来。”
计云蔚心头火起,本来想将他狠狠地踢飞,但是看着军医那瘦小身板儿上沾染的血迹,道“知道了,滚吧。”
军医本来做好了被打几拳或者踢几脚的准备,但是见计云蔚这般简单地放过了他,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起身,像是逃一样地跑了,走之前,还不忘把先前被踢了一脚的士兵扶起来一起跑路。
计云蔚看着万家大门上披挂红绸的牌匾,感觉到讽刺万分——为何这种事就发生在我手上。
他在门口踱步,几次想要踏入门内,都停下脚步,终于,他眼神坚定,向身后的士兵们道“看好龙亭,我先进去看看,警戒起来。”
“是。”百余守在此处的御林军将那些个来不及搬进宅子里去的红色的大箱子层层围起。
计云蔚虽然在御林军中极有威望,又素来以火爆的脾气著称,但是此刻进了这小小的万家院子,他只能像只猫一样,蹑手蹑脚的。
计云蔚走到堂屋边,探头看了看,只见屋内好些人。许德,吴大凯,万可法等人都在屋中待着。而地上,此刻用白布盖着一个人,胸口的位置渗出的鲜血将白布染红。
计云蔚走到门边,拱手道“秦王殿下,吴大人,万大人,身体都还安好?”
“我还好,没死,保住一条命。”许德看着计云蔚说着。计云蔚就是起先在队伍最前边十余骑兵中的一员,许德对他有点儿印象“但是这位可就没保住。”许德说着,指了指地上的白布。
万蓉蓉和邓氏一直在屋中的角落里偷偷地落泪,这老奴,在万家待了一辈子,说是个家人也不为过。本事大喜的日子,如何能够担得起这样的悲情。
万蓉蓉见许德话中有话,当即一抹眼泪,道“秦王大人好身手,如何躲进我家来。”
邓氏赶紧一把拉着万蓉蓉的手往侧面的厢房去了。
万可法脸色苍白。从前他还是个苦书生时候,老奴就已经跟着他,一生没有婚嫁。邓氏是大家出生,操持家务的能力还不如府上的丫鬟,而万可法朝中事务冗杂,这府上的一应大小事务都是由老仆承担着,他这一走,对万家可是个不小的冲击。
更何况,他还是为万可法挡弩箭而死的。
万可法蹲下,将白布外那只苍老的手塞进白布下,一个时辰之前,这只手的主人倒在地上,挣扎着让万可法快些躲到府中去。
“秦王大人口下积德,死者为大。”
许德能听出万可法语气中的怒气,当然,他不愿意在一个下人的生死上同万可法纠缠,而是看向门边的计云蔚道“说说,你们做到什么样了。”
听到这样的问话,计云蔚心头一惊,道“我军今日为保万无一失,精锐尽出,但是奈何那贼人着实狡猾,只抓住一个。”
”哈哈哈哈哈,好个精锐尽出。”许德不合时宜的笑声在这悲情的堂屋中刺耳“我猜猜,那个刺客该不会还死了吧。”
“我军看管不力,被他吞毒自尽了。”说着,计云蔚的头已经完全垂到胸口去。
“皇帝大婚出了这等丑事,丢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