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捏在手中,道“王爷,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叶青到京城来,刘献的位置反而更稳固了吗?”
“为什么。”
“因为广南王不关心天京城如何。”冯天寿的眸子在灯火中显得明亮异常。
“此话怎讲?”
“紫竹城在大汉最南端。”说着,冯天寿一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扫落在地,将一枚棋子放在自己身前,道“这就是紫竹城,这就是广南王那老货的巢穴。”
玉质的棋子在落在地上,不断发出脆响声,光是听着声音就知道应该碎了不少,但是许德并不在意,就像根本看不见听不见一般,看着冯天寿手中落下的棋子,道“继续。”
“依照广南王的秉性,能在遥远的南边儿做个土皇帝,已经满足了,他根本不关心朝廷的事儿。他手上还有几十万广南军,广南军一日还在,无论朝廷的主子换成谁,他都可以高枕无忧。”冯天寿顿了顿,从棋篓里拿了一颗棋子,放在许德身前,用手指着,道“广南王并不关心天京城,但是,天京城中有他关心的人。”
“谁?刘献?”许德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正是刘献。”
“可是往前数年,乃至十余年,广南王何时表现过对刘献的喜爱或者保护?”
“这就是最好的保护了。”
许德一瞬间反应过来,有时候,刻意保持距离,本就是最最顺畅的保护了。
“所以,成冉煊死了。”许德喃喃道。
“正是如此。”冯天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您想想,若是成冉煊死了,广南王是不是可以明目张胆地把手伸到他从来不关心的北边儿来还不怕被人怀疑。”
许德点头。
“所以,我敢肯定,那老东西的身体出问题了,要不然不会这么急着,将手中的力量往刘献肩上扔,一个风刺,足够护着刘献在几十万大军的追杀下,回到紫竹城了。”
“所以,成冉煊也是广南王下手杀死的?”
“不是,凶手另有他人。只不过,广南王猜到了这群人的动作,先一步派出成冉煊往枪口上撞,而且,这凶手,应当就站在刘献的身后,刘献不过是他手中的木偶罢了。”
许德仔细想了想许德前后几次的话,的确,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刘献为什么没有像冯天寿推测的那样被摘去世子之位这样的问题也就容易想明白了。
“能让广南王这么隐蔽而强势地将风刺一路送到北边儿来,你说那人会是谁?”许德问道。
“宋青书,只能是他了。”
“会不会是广南王其他儿子夺权?”
“不可能,广南王子嗣虽多,但是刘献已经算是里面的唯一能站的上台面的了。”
“你说。”许德顿了顿,嘴角翘起,“叶青会不会和宋青书是一伙的。”
“他二人明面上不和,几次争夺还是广南王拦下来的。”
“但是私下如何,不好说。”许德笑笑“而且,明面上关系不好,还能给他俩私下的往来,打个掩护。”
“看看叶青接下来在京城中的发挥咱们就知道了。”冯天寿将面前的茶杯放下,已经空了,许德起身,叫门边调笑书童的侍女先歇歇,给自己沏壶茶来先。
许德还没有坐下,冯天寿又开口了“王爷,我想到一个更有意思的。”
“多有意思。”许德坐下。
“比你这个,有意思一百倍。”
“说说。”
“长公主靠着的人,会不会是宋青书。”
许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坐直了腰杆。说实话,此前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皇室和广南王府有什么纠葛,但是,若是有人借了广南王府的力量,却并不打着广南王府的名号,就算是他和冯天寿,一时之间没有看出来,也算是正常。
“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