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晋闻言,赶紧跪倒在地,磕头不止,口中却是道“大人,您留小的一条命吧!小的上有老下有下!”
看着史晋那涕泗横流的模样,楚逸海皱了皱眉,道“本来这些事儿图个干净,那是一定不能外露的,但是我父亲的诞辰在即,我不想动刀兵。今日亥时,我会在南湖渡口准备一艘船,那些个见到事情发生的百姓和你的手下,统统上船走吧,终点是鲁东省,这辈子你就待在那边儿再别回来。”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楚逸海回过头看了看,从桌旁的屏风上摘下一扇画来,扔给史晋,道“带着它走,够你吃半辈子了。”
“谢谢大人,大人厚恩,小的没齿难忘。”
“快回去收拾东西!还在这里磨蹭。”
史晋将那副画卷起来,塞进衣裳里,转身出门,这提督府隐藏在山水间,他这样一个低级士兵出现此地无疑让人怀疑,但是毕竟有人带路,很快,他就从后门溜走了。
楚逸海将残剑和信拿在手中,正准备找个什么东西装一装,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大氅前些日子被下人拿出来还没来得及披过。
他将大氅撕了一个口,将断剑和残信塞了进去,将大氅披在肩上。随后坐回椅子里,等待着罗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