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延的枪法是家传的吕家枪,这吕家枪以凌厉的攻势闻名于世。在整个北燕行省,都算是赫赫有名,求学之人,日日上门。
而吕延虽然年轻,却深得其父真传,往前几年间,已经用手中的一干银枪挑翻了数十金兵的将领,六卫七卫中的士兵对自家的统领的功夫很敬佩,还替他取了个外号,小白龙。
此刻,吕延手中的银枪反射着太阳的光线,有些射眼睛。围观的士兵都对这场新总兵和就统领的比试感到好奇。
看台上,温博彦脸色不好,今日他的心情起起落落,若不是向来身体好不错,只是这几次波动就能让他大病一场了。
温康悄悄从人群中摸到了看台上,在温博彦身后轻轻地叫了一声父亲,温博彦当然听见了,却不理会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木台上,郭仪吕延二人手持兵器,相对而立,都在打量着对方的脚步和可能进攻的地方。吕延因为压力有些大加之对面所站的乃是大同城的新总兵,不眠脸色凝重。而郭仪去依旧是一脸轻松,甚至带着微笑。
吕延动了,只见他将银枪抖了一个花,脚尖轻点,朝着郭仪冲了过去。
郭仪反应不可谓不快,见状,当即一个弓步,军刀斜撩,将银枪这一刺拨开。
吕延一击不成,双手沉浮,举枪回挑,郭仪来不及收刀,直接一跃而起,一脚踩在枪头上,将银枪的方向压了下去。银枪承受不住郭仪的一脚,枪头弯到了地上。
吕延发力,抽出银枪,后退几步,伺机而动。郭仪也是轻轻落地,手中军刀垂立身侧。
一般来说,军中的武器,一寸长,就一寸强。吕延用的银枪可比郭仪手中的军刀长上不少,刚刚一交手,郭仪就不得不接连防御,完全没有攻击的机会,几乎是陷入了被动。
而现在场上,郭仪看着对面端详着自己的吕延,脸上笑意依旧,吕延凌厉的进攻丝毫没有阻断在心底暗暗称赞这吕家枪的威力。反倒是吕延脸色更加凝重了,他看出来了,郭仪留手了。
外人看来郭仪的反应已经险之又险,但是在吕延看来,郭仪还留有余力。
“郭总兵是在让我吗?”吕延没来由地问了这一句。
“当然没有,吕将军枪法犀利,我也是堪堪接下。”
吕延将银枪狠狠地扎在木台上,双手抱拳,道“还请郭总兵使出全力,我还不一定会输。”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一头雾水,难道刚刚一直在防御的郭仪反而是占了上风的一方吗?
郭仪听了吕延的话,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将手中军刀横在胸口,道“那便试试我这一招。”
说着,郭仪像是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下一刻,那军刀已经挥舞起来,朝着吕延的面门砍去。
吕延慌忙提枪格挡,双脚往后迈步,想要拉开距离,以求反击。
但是郭仪根本不给吕延这样的机会,你吕家枪不是进攻凌厉著称吗?好,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凌厉!
郭仪手中军刀飞舞,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就是一刀刀不停地朝着吕延的面门砍去。每一刀的位置虽然不变,但是力道都会大上几分。这样朴实无华的进攻当然不能伤到吕延,他手中银枪飞舞,仿佛银蛇吐信,丝毫不慢于郭仪手中的军刀。只是他始终落在下乘,难以找到机会突破郭仪的进攻。
一直以进攻凌厉的吕家枪被郭仪迅猛如电的刀法逼得节节后退。眼看着就要落下木台。
看台上众人都被郭仪这没有来头的乱砍惊住了,别说是温博彦等人,就是许安也不知道郭仪这一招是哪儿来的,眼看着场中,吕延已经马上就要跌落木台了。
比武场外的人心头紧张,场中又何曾不是这样。
郭仪和吕延二人贴身而斗,几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