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少,只是不再说这事儿,絮絮叨叨地同许德说着其他的事儿。
许德没用心听,只是略略地扫视了一圈,的确没看到刘光那个小个子。
皇帝今日起得早,自打从许歌口中得知那个交易之后,他就一直亢奋着,昨日夜里许歌走后,他又沐浴更衣,同那万娇儿闹到了后半夜。
群臣中有些有门道的听说了昨日许歌带刀入宫的事儿,但是此刻见皇帝龙颜大悦的样子,一个个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有事启奏。”老太监的声音在大明殿中响起。
“臣刘献,请陛下定下皇后人选。”刘献从百官队伍的后半截里献身,他似乎注意不到聚集在身上的目光,第一句就奔着主题去了。
听了这话,小陆子安排好的小太监们出来了,给每一个大臣手中发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竹片,再给了笔墨。这样多的人在朝廷上同时书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局面难免有些混乱。有些不知道怎么写的,甚至还歪过头去看别人的竹片。
许德在竹片上轻轻地写了原刑部尚书万氏女,抬头看时,周围大多数人还低着头在思索着,唯一仰着头的,却是御虎子的独子御衍,他看着金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大臣们都写完了,小太监又将大臣手里的笔墨和竹片一个个收上来,装在一个巨大的匣子里,往后宫抬去了。
见这一事毕,又有臣子出列上疏说事。翻来覆去,却总是那几件,不痛不痒,许德感到无趣,半眯着眼,想要歇息一会儿。
“臣御史张千福,有事起奏。”
“说吧。”皇帝看着这个昨日才莫名掀起一场波澜的御史,今日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户部侍郎刘光,流连风月,饮酒误事,早朝不至,请皇上将其治罪,以正朝纲。”
听了这话,许德睁开眼,迅速的扫了一眼阶下的群臣,一个个脸上除了憋笑的神情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说起来,朕今日是没有看见刘光,他当真饮酒误事?”皇帝向下边看了看,果真没见到刘光,出声询问。
“启禀皇上,”出列的是任刑部员外郎万宗,他是万可法的侄子,“刘侍郎向来洁身自好,昨日醉酒画舫,定是奸人设计,皇上明察!”只见他跪下行礼,以头点地,有几分皇帝不回话就不起来的意思。
“好了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如此。”皇帝心知此人指斥的无疑就是许德,自己不敢得罪他,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请皇上明察!”万宗又说了一声。
“你这脾气跟你那伯父倒是像啊,”皇帝说了一句,又开口道“不论是不是奸人设计,刘光毕竟是朝廷命官,但是念其功劳,就罚俸一季吧。”
“皇上……”那万宗还想再说,却被皇帝不善的眼神逼了回来。
随后朝廷又归于平静,许德虽然半眯眼,看上去满不在乎,心中却是怒火腾腾若只是将大是大非砸在我许德头上,自然是无所谓,但是你把刘光这样的污水也倒在我许德身上,蔑视我?
当然,朝廷中没人知道许德此刻的火气。那御史张千福跪在队列里,周围的臣子都带着惋惜的神色看着他,但是他本人却丝毫没有大难临头的的样子,依然平静如水。
其实越是嚣张地针对许德,这张千福越安全。他小小的一个御史,许德不可能腾出手和他一般见识。事实上,近些日子,广南王府和御氏对于许德的所作所为,尤为不满。
小小的一个御史,让许德心中不满尤甚,乃至下朝回府,依旧是念念不忘。却不知天京城里,一个更大的针对他许德的阴谋已经在慢慢展开了。
刘光的府邸在天京城的东城里,这东城基本全是达官显贵,所以宅邸的价格极贵,刘光的府邸不小,他户部侍郎那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