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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起奏,无事退朝。”那老太监一甩拂尘,又嚎了一嗓子。
“恭送皇上!”群臣都跪下行礼,许德也是如此的,杜平见许德都是如此,纵是有千万个不愿意,还是跪了下来,向那远去的皇帝行礼。
随后,群臣都一列列向殿外退去,刚刚出了大殿不远,一直跟在许德身后的杜平就悄悄地慢了下来,准备趁许德不注意溜走。
“你在京中是有宅子的,难道不够大?整个天京城赏给你可够。”许德头也不回,他听见杜平那脚步声就知道这贼货又想逃了。
“好歹是个领兵将领,又是我的儿子,你不要脸,为父可还想挽回两分名声。”许德的声音里责怪的语气倒不浓,甚至有些调笑的味道,他自己名声如何,他自己最清楚。
杜平听了这话,纵使有千万个不乐意,还是只得应下,回自己的宅子去。
午门外,李铁早就驾车等候在此,远远地,许德就看见除了李铁,车边还站着一个人。走近了,发现是郭仪。郭仪向过来的两人行礼“王爷,杜将军。”
“想不明白?”许德一边上马车,一边出声问道。
“想不明白。”
“出发前来我府上饮酒,我跟你说个明白。”
“是。”郭仪虽然长相粗犷,但是礼节周全,同许德一样,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还有,你去太医院,叫个太医到我府上来。”
“是。王爷还有其他吩咐吗?”
“你好歹也是朝廷的官员,连匹马都买不起么。”许德嘲笑起他那匹半老的毛驴。
郭仪一手牵着绳子,另一只手摸了摸老毛驴的头“前些日子上集买米,见有老农准备将这驴卖了凑钱葬妻,下官也没有坐骑,干脆买了下来。”
“多少钱?”
“四两银子。”
“你吃亏了,四两银子足够买匹劣马了。”
“不过代步,够用了。”
许德在腰间摸了摸,向郭仪扔去一个钱袋“里面有二十两银子,去买匹马。”
“知道了,下官告退。”郭仪行礼,然后上了毛驴,慢悠悠地走了。
杜平听了这许德先前的吩咐,问道“义父,您生病了?”脸上的关切倒不是装出来的,他们兄弟三人都是罪臣之后,蒙许德搭救,从心底是把许德当父亲的。
“本王夜夜笙歌,夜御十女,伤了身体,找太医讨两副补药来吃,你信吗?”
杜平听出了许德话中的嘲讽味道,强装严肃道“儿臣告退”随后飞也似地逃了。
许德坐进车厢,放下帘子,道“回吧。”
李铁闻言,驾着车向来时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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