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转向了一旁,默契十足。
齐霄昀被她纠缠的没了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问,“瑾儿可有想好,接下来要去哪里?”
陆安瑾想也未想,脱口道:“自然是回家看爹爹娘亲了。”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爽快,明亮的黑眸也瞬间失去了色彩。
“你是不是不开心了?”身旁之人的失落,陆安瑾不是没有看到眼里,“你是不是想让我陪着你?”
身后的士兵又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耳朵,他们很机智的选择了,不该听的不听。
齐霄昀违背本心的道:“你离家多日,伯父伯母定然思你成疾,你先回去看他们,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我为什么还是闻到了一股滔天的酸气呢。”
看着偷笑不已的小女人,齐霄昀无奈的笑了笑,他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的说,“调皮。”
大军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一个月后,他们才到达阴南。
分别的日子就在眼前,齐霄昀的心中满是不舍。
夙夜,天空就如泼墨一般,黑的不见一丝的光亮。就连素日里面调皮的星星,也躲进了层层的黑云之中。
营帐里面,齐霄昀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公务,满是疲惫的放下了手中的笔,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腕。
忽然,一抹温热自背上传来,齐霄昀甚是自然的握着交叠于胸前的小手,关心的问道:“可是累了?”
陆安瑾默默的摇摇头,明日便要分别了,要有一段时日不能相见,她现在的心情十分的糟糕。
许久没有等到回答,齐霄昀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一个巧劲,便把身后的小女人给拉坐在了腿上。
“瑾儿,”他哑着嗓子,艰难的开了口,“你我明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接下来的话,他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尽数堵回了口中。
陆安瑾最是讨厌分别,可是他们却好似一直都在分别中,那些日日夜夜的辗转反侧,入了骨,刺了心。
一颗红豆,两种相思,最是煎熬。
齐霄昀情不自禁的紧紧的拥住了怀中的可人,直到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他依然紧紧的拥着,不愿意轻易的放开。
“这些日子,你清瘦了不少。”
他的口中满是自责,素日里清冷的眸子盛满了化不开的温柔。
“瘦了更苗条。”陆安瑾咧嘴笑,看着他快要皱成一团脸,十分不客气的用手揉捏,“都快要变成苦瓜脸了。”
齐霄昀由着她胡闹,只是放在她腰间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我会尽快接你。”
“我会等你回来。”
沉默许久,两个人异口同声。
陆安瑾忍不住噗嗤一笑,最后笑呵呵的道:“这算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齐霄昀也忍不微微一笑,十分大言不惭的道:“你我本就是天生一对。”
陆安瑾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撒娇的回了一句,“真不害臊。”
两人腻腻歪歪的半宿,直到翌日,齐霄昀亲自将人送了十余里,直到陆安瑾亲自赶他回来,他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没有了陆安瑾在身边,齐霄昀又变成了一块冰石头,面无表情又成了他的标配。
因为前面耽误了太长时间,大军沉默的赶着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京师。
齐霄昀将北萧之事简单的禀报给了皇帝之后,忽然跪了下去,径自说道:“臣有一事相求?”
“何事?”
“臣肯请陛下,将阴南划分为臣的封地。”
“为何?”
齐霄昀抿嘴不语,皇帝也不催促,只是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