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何?”
康王扫了一眼车窗外似黑非黑的天空,遂点头,“是本王思虑不周了。”
车夫调转马头,陆安瑾婉拒了康王相送的好意,下了车,独自在街上走着。ii
独在异乡为异客,她抬眸望天,甚是思念他和他们。
翌日,天还未亮,康王就去了鸣筝楼。此时的鸣筝楼万籁俱静,好似昨日的喧嚣并不存在一般。
都说繁华背后尽是凄凉,这话诚然不假。
康王正襟危坐于前厅,陆安瑾浅笑着打招呼,“王爷早。”
他还是昨日的装扮,许是刚刚睡醒,往日里灵动的双眸带着一丝丝被叫醒的惺忪。
“小姐可是未睡好?”
陆安瑾点点头,“还好还好。只是王爷,出门在外,还是莫叫小姐了,以免节外生枝。”
“如此,是本王思虑不周了。”
陆安瑾轻笑,“王爷,莫这么谦虚,你若是事事思虑周全了,哪还有在下存在的必要啊!”ii
两人谈笑几句,共乘一辆马车,往周府赶去。
康王话并不多,陆安瑾也不愿多言,多说多错,倒不如少说几句,也可故作深沉。
到了周府,毫不意外的被拒之门外。
陆安瑾不以为意,吩咐凌左再次敲门。
于是,又被拒。
陆安瑾示意凌左继续敲门。
门童颇为不耐的打开房门,甚是不爽的道“刚才不是已经告知于你,我们大人今日不见客,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陆安瑾掀起车帘,笑吟吟的道“还请告知先生,在下今日前来,只是想找大人垂钓而已。”
“等着!”门童说完,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ii
康王皱眉,周骞放肆也就罢了,他府中下人竟也如此无礼!
不多时,便见门童打开大门,不情不愿的道“大人请你们进府。”
“有劳了。”
陆安瑾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渔具,和康王并肩进了周府,门童将他们带到了塘边,不再搭理他们,径直离去。
“小子着实无礼!”
康王何时受过如此冷遇,他虽然不受宠,但也是实打实的王子,不过区区一个大臣,竟然摆如此高的架子。
“王爷无需气恼,稍安勿躁。”
康王瞧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慢条斯理地拿出准备好的渔具,也不准备鱼钩,就往塘边一坐,有模有样的钓起鱼来。ii
“小…先生,你这鱼竿没有鱼钩,怎么钓鱼?”
“王爷莫急,今日天气不错,秉心静气,尽情地感受自然的美好吧。”
陆安瑾闭眼,尽情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呼一吸间,想要把心中的污浊全部排出体外。
从晨光熹微到艳阳高照,周骞才姗姗来迟。
他不甚走心的道歉,“贵客临门,本官有失远迎,让贵客久等了。”
康王沉默不语,但是看着周骞的眼神满目清冷。
“大人公务繁忙,在下理解。”
周骞看了一眼陆安瑾手中的鱼竿,笑道“公子手中的鱼竿好生奇怪,没有鱼钩,怎能钓鱼。”
“在下钓鱼,不求钓到真正的鱼,只为愿者上钩。”ii
周骞轻笑,“公子此言何意?本官不懂。”
陆安瑾放下手中的鱼竿,笑吟吟地说,“大人若是不懂,此刻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公子想要本官做甚?”
陆安瑾浅笑,“在下有一事不解,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周骞温文有礼的道“公子请说。”
陆安瑾直言不讳,“大人贵为北萧的谏臣,不知大人心目中的北萧是何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