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闲来无事,专程来看鸣筝楼的笑话罢了。
“可知是何人所为?”
陆安瑾缓缓的摇摇头,淡淡的道“那贼人狗胆包天,砸完就跑,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训练有素,定然不是什么街头痞子。该是某个达官贵族豢养的死士吧。”
凌王脸色不变,甚是关心的问,“先生可有怀疑之人?”
“在下初来乍到,所识之人并不多。素日里也是深居简出,实在不知招惹了哪方大神,竟做出如此恶事,实在有违观瞻。”
凌王意有所指,“如果不是因为先生呢。”
陆安瑾心知他是想把祸水往康王身上引,好让二人之间生出嫌隙,她偏不如他愿,就不往套上走。
“在下想了又想,或许是因为鸣筝楼近日风头正盛,惹了同行不快,也未可知。毕竟,谁都无法容忍一家独大。”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凌王若是不傻,便知陆安瑾此言是何意。
然,他偏偏装作若无其事,背着手在大厅里转来转去。
鸣筝楼越是满目疮痍,他心里就越是欢喜。
“先生有何打算?”
陆安瑾冷淡却不失强硬的道“在下素来不主动招惹别人,但也无惧别人恶意的攻击。今日一事便罢了,但若还有下次,定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凌王挑眉,甚是惊讶的道“先生心胸宽广,本王佩服。听先生之意,已有怀疑之人,可否告知本王,本王也好略尽一丝绵力。”
这是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吃?陆安瑾嗤笑,黄鼠狼给鸡拜年,从来都不安好心。
她方想要开口,就听见一道低沉清朗的声音赫然传来,“不劳王兄费心了,本王自有主张。”
康王快步走了过来,满是歉意的看了陆安瑾一眼。
他才不过离开半日,就出了这等恶事,思来想去,都是他思虑不周,留下空隙,才让他们有机可趁。
“既然王弟不需要,那本王便不再多言。”凌王看着陆安瑾,一本正经的说,“先生,本王还是那句话,先生若是有意来我南音阁,本王定然敞开大门欢迎。”
康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冰冰的道“王兄,本王还是趁早歇了这份心思,先生只会留在鸣筝楼,哪里都不会去。”
“王弟,风水轮流转,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康王冷哼一声,“王兄,慢走不送。”
凌王笑吟吟的对着陆安瑾说,“先生,时辰不早了,本王先行告辞,我们后会有期。”
康王的脸色很难看,一脸肃杀的看着凌王渐行渐远的背影,满目仇恨。
“先生,抱歉,是本王疏忽了。”
陆安瑾微微一笑,“王爷无需自责,此事与王爷无关。只是在下万万没有想到,凌王已然嚣张跋扈到如此地步了。”
康王自嘲的笑了笑,“他深得王上王后的喜爱,自然恃宠而骄。”
陆安瑾幽幽的道“凌王方才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未来的事,谁说的准呢。”
“先生,周骞那里,本王已递了拜帖,应与不应,本王着实没有把握。”
陆安瑾柳眉一挑,“王爷可要和在下打赌。”
“赌什么?”
“就赌周骞接不接王爷的拜帖。”
康王眸子一亮,顿时来了兴趣,“先生赌什么。”
“王爷先请。”
康王沉默片刻,“本王素来和周骞没什么交集,现下冒然递了拜帖,想必他不会理睬本王。”
“王爷对自己如此的没有信心?”
康王苦笑,“本王一路走到现在,最大的依靠便是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