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台呈妙舞,云雨半罗衣。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陆安瑾毫不吝啬的赞赏大汗淋漓的揽月,满目的惊艳。“揽月,好舞!”
一舞结束,揽月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羞涩的垂首,轻声回答,“草民多谢小姐赞赏。”
“不愧是揽月公子,方才看你跳舞,我竟看的痴了。”
凌左双手抱剑,挑眉,有心想问一句,小姐这话敢不敢在王爷面前重复一遍。
以王爷的脾性,要么金屋藏娇,将小姐雪藏;要么就是让揽月再也无法风华无双。
揽月闻言,越发的羞涩,耳边红透了,俊脸也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晚霞。
陆安瑾见状,并未觉得他有一丝的矫揉造作,反而觉得他浑身上下透露出一抹纯真的气息,那么干净,那么无邪。
“此舞只应天上有,揽月,你是天生的舞姬。”
“若不是小姐倾情传授,揽月也学不会这么精彩绝伦的舞蹈。”他眸子晶亮,“还未请教小姐,这舞蹈唤作什么?”
陆安瑾也不藏着掖着,“霓裳羽衣。”
揽月惊叹,“好美的名字呀!”
陆安瑾点头,“可想好了?”她轻问,顿了一下,又道“其实你大可不必登台。”
揽月是南音阁的台柱子,不少恩客皆是因为想要目睹揽月公子的风姿,才会挤破脑袋的往南音阁里挤。
南音阁的背后主子是风头正热的凌王殿下,若是能进入南音阁,就算不能和揽月公子春风一度,也能目睹仙人之姿。
或许还有可能见到凌王殿下,若是能够取得凌王殿下的好感,飞黄腾达,便指日可待。
“小姐,揽月无德无能,能够为小姐略尽一份绵力,是揽月的荣幸。”
陆安瑾莞尔一笑,“如此,便多谢揽月了。”
揽月微微的欠了欠身,“小姐客气了。”
今晚,便是鸣筝楼开张的日子,陆安瑾并未刻意的宣传,只要有康王这尊大佛在,她就不愁没有客人。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果不其然,黄昏将至,太阳收起了刺眼的光芒,显得格外的温顺,它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圆球。
日落之际,深红色的光芒渲染了整片天空,光芒映照在水面上,把清浅的小溪也染成了蔷薇色。
“王爷何时来的,怎么没让人知会一声。”
康王淡淡一笑,“本王听闻鸣筝楼今日开张,不请自来,还请先生勿怪。”
陆安瑾嫣然一笑,“鸣筝楼能够顺利的开张,多是仰仗王爷之威仪,在下还未曾谢过王爷,又怎会怪罪王爷呢。”
康王不置可否,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状似随意的问,“不知先生是何方人士?”
忍到现在才调查户口,也算是忍到极致了。
陆安瑾目光坦然,笑比河清,“王爷觉得在下是哪里人士?”
“本王不知,但本王肯定,先生定然不是北萧人士。”
陆安瑾眉欢眼笑,语调却是轻轻浅浅,“王爷,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但,朋友众多,知己却难寻,所以,还是莫问出路吧。”
康王眉头微挑,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若是先生不愿多说,本王也不强求。”
“多谢王爷体贴,在下不胜感激。”
“先生曾说,开业之时,会给本王一个惊喜,不知是何惊喜啊。”
陆安瑾故作神秘的道,“王爷莫急,稍后便知。”
康王慵懒的躺在软榻上,闭目小憩,楼下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忽然烛光一暗,康王霍然睁开眼睛,眸光凌厉,杀气横生。
一道温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