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右抱拳,毕恭毕敬的回,“属下遵命!”
陆安瑾看着还跪在原地纹丝不动的凌左,没好气的说,“知道怎么还不站起来,等着我去请你么?”
“不用。”凌左腼腆的笑了笑,麻溜的站了起来。
“南河水寇的情况,你给我具体说说,越详细越好。”
凌左此时激动的不行,大仇终于有机会得报,波涛汹涌的感动差点将他湮灭。他直直的看着陆安瑾,一时间竟然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喂喂,回神了。”
凌左还是没反应,凌右没办法,只能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呃。”疼死了。
凌左回神,就看见陆安瑾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青天白日的,你也能跑神,说说,在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凌左有些尴尬,时不时的瞄一眼陆安瑾,“您刚才说什么?”
“你要是想看我,就大大方方的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仪我呢?”
凌左吓了一大跳,他脸红脖子粗的退了三尺远,像是躲避瘟疫一样的迅捷。开什么玩笑,若是让王爷误会了,他脑袋铁定要和脖子分开了。
陆安瑾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开个玩笑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么?”
凌右不淡定的想,您的一个玩笑,可是能分分钟要了凌左的小命啊。
毕竟王爷,啥都好,就是极端的护短。或者说,小心眼!
“小姐,”凌左哭丧着一张脸,“属下不想还没报仇就被抹脖子了。”
陆安瑾……
她真的只是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真的不必当真。
“安瑾,”陆父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一个闺阁女子,说话怎能如此的失了分寸。”
“爹爹,旅途着实无聊,我这不是找点乐子么?”
“荒唐!”陆父黑着一张脸,甩袖离去。
陆安瑾的嘴角抽了抽,她无辜的看着陆母,可怜巴巴的说,“娘亲,我真的只是开玩笑的。”
自家的闺女是什么品行,陆母很清楚。
“你呀你呀,就喜欢惹你爹爹生气,下次可莫在如此了,不然娘亲也帮不了你了。”
陆安瑾吐了吐舌头,娇俏的说,“爹爹的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她转头,“还有你们,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至于么你们。我是豺狼虎豹么,会吃了你们还是怎么着,用得着你如此的退避三舍么!”
她不要面子的么!
凌左欲哭无泪,急的不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小姐,”好兄弟适时地拉了他一把,“方才接到消息,南河水寇抢了黎家的商队,并抓走了随队的黎家二少爷。”
“然后呢?”
凌右见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黎家向知府府发了一封求救信。”
陆安瑾恶劣的说,“本小姐忙着呢,没空!”
陆母见她越来越不着四六,无奈的笑着说,“瑾儿。”
“娘亲,莫生气,我只是说说而已。”
她现在也只能打打嘴仗过过嘴瘾了,黎家是阴南最大的富商,而阴南如今元气大伤,需要银子的地方多的很。
虽说东齐重农轻商,但是陆安瑾深刻明白一个道理,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分钱钞一分货。
因此,对于黎家,和平相处才是上上之策。
“出发吧。”
凌左看了看天色,“属下建议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
陆安瑾懂他的意思,她看了一眼陆母,又往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好。”
凌左显然对此地十分的熟悉,他轻车熟路的找了一家客栈,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