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瑾醒来的时候,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看着完换了色彩的世界,满目讶然。
宣宁二十五年的夏天并不美好。
真可谓是红葵有雨长穗,青枣无风压枝。湿础人沾汗际,蒸林蝉烈号时。就连盛夏的绝对拥护者知了都变得无精打采,顶着个破锣嗓子趴在树上哼哼唧唧的。
陆安瑾最近的情绪起伏不定,潜藏的洪荒之力已经蠢蠢欲出,原因有三。
其一,她家的慈父严母针对她的教育方针产生了严重的分歧。陆夫人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传统有云,女子出嫁前从父,出嫁后从夫,相夫教子,为夫家开枝散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女子无才便是德,学识什么的,略懂一些,就已足够。
无奈陆老爷对此言论嗤之以鼻,实在不能苟同。都说女子不如男,但很多时候女子也能顶半边天,就好比大长公主,那可是东齐响当当的巾帼英雄。因此,他拒绝遵守老一套的传统,主张培养她的才识和谋略。二老之间观念不和,以至于家里经常鸡飞狗跳。
其二,婚姻问题。她现在已经到了豆蔻年华,因此陆夫人希望她可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子,尽快订婚。陆老爷则认为,在门当户对的基础上,还要加上两情相悦。
可是,她心仪的是工部尚书的嫡长子,观他言谈之间,似乎对她也有情意。只是婚姻之事并不自由,变数太多,结局未定。
其三,二老似乎都认为打是亲骂是爱,每每斗完嘴之后,总是会强行的撒一大把一大把的糖,丝毫不理会她还是单身狗的苦逼事实。
被逼的吃了大把大把狗粮的陆安瑾终于怒了,她思来想去之后,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一日,陆夫人正在房间里面刺绣,大丫鬟翠柳心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什么,”陆夫人猛地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方才去请小姐,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应,打开门就看见了这封信。”
陆夫人急赤白脸的打开信,一目十行,“老爷呢?”
“老爷去宫里了。”
陆夫人大怒,这死丫头绝对是之前就策划好的,这是一次有预谋的逃跑。
少倾,她咬牙切齿的说,“你带着家丁,去把小姐给我请回来!”
翠柳应了一声,然后急匆匆的走了。
陆安瑾兴高采烈的走在大街上,东看看西瞧瞧,满眼好奇,满心欢喜。
自从“生病”痊愈之后,她就一直没有踏出过府门半步,竟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竟然是这么的精彩。
“小姐小姐,来这里瞧一瞧,你瞧,这都是上好的玉器。你要是喜欢的话,小的可以给你便宜点。过来瞧一瞧,瞧一瞧又不收钱。”
陆安瑾果然是吸引了过去,她左瞧瞧右看看,相中了一款。她笑眯眯的问,“这个多少钱?”
“哎呀,小姐,您眼光可真好啊,这可是小的这里最贵的一款镯子了,小姐芳华绝代,就应该配这上好的镯子。”小贩吹嘘拍马了一番,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假装为难的说,“这样吧,您是小的今天第一个客人,小的就收您五十两银子好了。”
隐藏在面纱下的俏脸冷笑,这小贩莫非以为自己是不谙世事的傻子,青天白日之下,竟然敢公然的敲诈勒索。
“你这是在侮辱本姑娘的智商么,还是当本姑娘没有见过世面?你以次充好就算了,竟然还敢要价这么高,可真够黑的。”
小贩一听,暗道一声坏了,今天看来是碰到了一个硬钉子了。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呢,怎么着也不能承认啊,承认了不就等于是自毁招牌了么。
“哎,小姐,你这么说小的可就不乐意了,”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