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含情脉脉的看了他一眼,温柔缱绻,温暖如光。
凌风没有理会他的叫嚣,齐霄昀命令一下,他便转身离开,压根就没有理会他的疯狂咆哮,大风袭来,将那些不堪入耳的叫骂声绞的稀碎,连只言片语都未留下。若不是因为王妃等着他来诊治,方才他就想将这傲慢无礼得老头给敲晕了。
眼瞅着凌风离开了,老郎中气的直跺脚,但他不懂丝毫武功,自然不是齐霄昀的对手。他低头琢磨了下,好汉不吃眼前亏,在生于死的面前,他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人死如灯灭,那些骄傲、自尊在死亡面前显得十分的廉价,不值一提。
“你们今日请老夫来所为何事?”即使要救人,他也不想显得太过狼狈,“你们这般大费周章的请老夫来,病人何在,病情如何?”
就算要认输,也得输的有骨气点,老郎中嚣张了大半辈子,临了临了被好生的教训了一番,这口恶气,如今还憋在他的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要死,却又无可奈何。他虽然傲气十足,但也并非真的目中无人。方才能男人气场强大,显然不是池中之物。
谁也没说话,小贼瞅了一眼齐霄昀,见他面色黑沉如故,便知他此时的心情定然十分的糟糕。气氛一度十分的尴尬,他急忙走向前,脸上堆满了笑容,亲切可亲的说“公子夫人,小的保证孙大夫的医术了得,夫人如今身体欠安,还是莫耽搁时间了吧。”
齐霄昀依旧不言不语,这人行事造作为人骄傲自满,医术究竟如何,他并不清楚,若是一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庸医,让他给瑾儿诊脉,他是十分不放心的。但是眼下并无选择的余地,他满是担忧的瞧了一眼陆安瑾苍白的脸,思索良久,最终还是妥协。
陆安瑾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笑着安慰他,“人生不过百余年,早晚都逃不过那个宿命,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若老天真的想收了我,左右我是逃不过的。别愁眉苦脸了,生病的人是我,我还没说什么呢。”她握了握他的手,“别担心,我现在舍不得离开你。”
齐霄昀拉着陆安瑾走了过来,他冷漠的眉眼满含威胁,声音更是冷的掉渣,“如此便”有劳孙大夫了。”
老郎中冷哼一声,拿出药箱里装的诊断工具,一边摆放工具,一边小声的对陆安瑾说,“夫人一看就是知书达礼秀外慧中的女子,怎么嫁给这么一个冷心冷肺的男人,瞧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夫欠了他八百两银子似的。”
陆安瑾忍俊不禁,她本能地为自家夫君辩护道“大夫,我夫君是性子清冷了些,但为人很好。今日之所以这般失态,不过是挂念我的身子罢了。”她家夫君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没有之一,且她不接受任何反驳。
老郎中讪讪的撇了撇嘴,而后开始一心一意的为陆安瑾把脉,刚开始他还面无表情,过了片刻,他的眉头便越皱越高。过了约摸小半柱香的时间,他收回把脉的手,对着陆安瑾说“夫人,请你把另外一只手伸上来,老夫要再把一次脉。”
事实上这个脉象并不难把,只是旁边有尊煞神在凶神恶煞的盯着他看,他只能精益求精了,以免那男人发疯。
过了须臾,老郎中才缓缓拿开了手,看了一眼陆安瑾,没好气的说,“夫人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有了双身子,且又舟车劳顿以至于胎心不稳罢了。老夫这就开一个安胎的方子,这段时间好生休息注意修养就好了。”
方才把脉的时候,小贼一直摒心静气,生怕吵着老郎中了。听完老郎中的话,他狐疑的问,“啥叫双身子啊?”
齐霄昀自老郎中说话的时候,就被惊的失了魂,此刻听到小贼的问话,他这才如梦初醒,不敢置信的看着俏脸红云密布的陆安瑾,大手轻轻的握着小手,清冷的嗓音不甚明显的颤抖着,“瑾儿,你当才听到了吗?我…我们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