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养生殿,太上皇半躺在红木雕花罗汉床上,地上都是茶杯碎片,伸色憋屈的指着曹德海:“去找老七进宫。”
气愤的想着,现在宫中就是长孙玉和淑妃的天下,哪里还有他这个太上皇的地位,都是沐辰墨教唆的。
带着小太监跪在地上捡茶杯碎片的曹德海应了一声,躬身退下去,一出房门就看到长孙皇后站在门口,吓得立马跪下请安。
“太后娘娘安。”
“去七王府找到皇上,让他先来见哀家。”长孙皇后垂目看着他。
跪着的曹德海陪着笑脸:“娘娘,太上皇那里恐怕不好交代,你看能先让皇上见了太上皇再过您去吗?”
心叹,自从太后跟沐辰墨接触过,人变的凌厉有底气,唉,也不知道那个沐辰墨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搞得宫中乌烟瘴气。
长孙皇后露出一抹冷笑:“曹公公,看来哀家命令不了你,你到了七王府只管告诉皇上哀家和太上皇都要见他,先见谁由皇上决定。”
“遵太后懿旨。”曹德海磕了个头目送太后进屋这才起身。
为了尽快出宫他只能先答应下来,至于皇上那见机行事吧。
北地玉门关沈府,正接受沈太傅教训的沐辰墨,不知道皇宫中太后和淑妃听她说了那些话后,二人变相架空太上皇手中的权利,
沈太傅捋着胡子:“墨儿,你大大小小经历了不少事,为什么就学不会隐忍和少说。”
京城里他的学生把求助信都寄到这来,信中说从太后下到七品县官夫人,都在搞什么女权运动,害的他们在家中毫无地位可言。
“外祖父。”沐辰墨委屈的叫道,无辜的看着他:“我随口一说,没人会当真的。”
觉得沈太傅就是小题大做,长孙皇后最守礼教虽对她说的感兴趣可也做不太出格的事。
“没人当真,你知道初五太后御花园摆宴都跟官员夫人们说了什么?”沈太傅胡子气的一翘一翘的。
沐辰墨懵懵的摇头:“宴会上能说什么?”
“你不知道?不是你率先提出的阴阳各半,女子自立自强能顶半边天的话。”沈太傅瞪着眼说道。
点点头,沐辰墨还是不明白这些观点跟宫中宴会能有什么关系。
沈太傅气的指着她的鼻尖,看她神色不是作假,无奈的把手又放了下来。
这算什么,无心插柳?还是京城中某些人故意把小墨推到风口浪尖上,用她来搅乱当下时局。
“你回去好好想想,今天晚膳前把你那套理论给我写成篇文章送过来,让我这老头子也长长见识。”
“写文章?”沐辰墨不确定的重复道。
沈太傅脸一黑:“你不是武能定国文能安邦吗?写篇文章有什么难的?”
讪笑几声,沐辰墨灰溜溜的走出了沈太傅的房间。
明媚阳光下大地上覆盖的白雪开始融化,沐辰墨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泥泞的道路,边走边唉声叹气。
写文章?几句观点怎么能写出一篇文章来,难道她要把二十一世纪女性.生活现状描述一番,那还不得惊掉沈老爷子的下巴。
一个不留神脚踩在泥坑上,看着满是泥水的鞋子,沐辰墨觉得跟她现在的心情真的很应景。
“沐将军,遇到什么事了。”顾寒看着金鸡独立的人问道。
沐辰墨一回头双眼发亮如看到救星般:“你出现的太是时候了,走,我请你喝酒去。”
“将军,你没发热吧?”顾含嘴角暗抽。
疑惑的看着眼前人说着不着调的话,严重怀疑她受了刺激?脑子不自觉的想到离开的齐煜。
沐辰墨伸手拽住顾寒的胳膊往玉门关唯一一家酒楼走去边走边讨好的说道。
“听说你的文章写的十分了得。”
“都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