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看到屋内奢华的摆设,沐辰墨慢慢回过神,叹了一口气坐起身来。
早早候在一边的宫女将床幔挂好:“皇后,您洗漱完是先行用餐,还是等皇上回来一起用餐。”
“现在什么时辰了,皇上还没下早朝?”沐辰墨大步往放着铜盆的地方走。
宫女也算是皇宫中的老人,见惯轻步莲移柔媚娇作的美人,哪里见过像沐辰墨这般随意潇洒干脆利落的人。
呆愣的看着一身白色中衣挽着袖漱口洗脸动作都带风的人,纤瘦手臂修长的双腿下似有一股爆发力隐在内。
洗漱完了的沐辰墨见宫女还没回答自己刚才提的问题,回头皱眉疑惑的看向她。
对上鹰隼般让人心惊的目光宫女心如擂鼓快速跳动,面若桃花的双颊渐渐发烫,含羞带怯的垂下头。
“是不知道,还是早朝出了什么事瞒着我。”沐辰墨看着垂头的宫女问道。
稳住自己心神后宫女福身:“回皇后,婢女不知道,前殿还没有散朝。”
沐辰墨看了一眼窗外初生的太阳估摸了一下时间,大概辰时了往常这会儿已经散朝,怎么今天齐煜还没回来,不会前殿出了什么事吧。
又等了一个时辰早朝还在继续,不用人说沐辰墨也猜到前殿齐煜必是遇到难事。
思索片刻,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看来因为自己归来,让前殿的大臣们开始不安起来联合给齐煜找麻烦。
前殿发难的大臣们也太小看她们两口子了,虽然不知道齐煜会如何应对,可沐辰墨相信他不会妥协在群臣的威胁中。
金銮殿,坐在御座上的齐煜看着下面跪成一片的众臣:“你们都知道糟糠之妻不可弃,为什么逼朕来做被后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皇上,臣子也不想冒犯干预您的家事,实在是皇后沐辰墨德行有亏缺少母仪天下的气度,不能担任后宫之首。”礼部侍郎跪着往前挪动两步。
怒极反笑的齐煜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礼部侍郎面前,撩起衣摆蹲在眼睛直视着他说道。
“德行有亏!”冷笑声脱口而出:“沐辰墨北疆抵御匈奴时你怎么不说她德行有亏,治理蝗灾、清除水患时你怎么不说。”
起身愤怒的指着跪地的众臣:“哼!见匈奴投降,大齐以后不打仗了,用不着她了是吗?”
“皇上息怒,臣等并非此意。”群臣跪到头碰地面。
他们心中谁不知道匈奴用投降来换取治理蝗灾的方法,蝗灾自古以来就是最难治理,从先人至今都没有找到有效的措施。
其中一部分人持观望的态度,必定沐辰墨治理的方法得在几年甚至数十年后显现,就连农政署的官员也不能确定有没有效。
少部分官员则是认为沐辰墨魅惑了匈奴单于,让他迷了心智后才做出投降的举动。
不管哪种见解,他们心中都觉得沐辰墨是个异类,十八年半男不女生出雄霸天下的野心。
最让他们感到威胁和不能接受的是,若天下女子都如沐辰墨般,那要他们这些男儿干嘛,在家带孩子做饭打理内务?
众人站前的齐煜哪能不明白他们的心思冷哼一声:“农政署官员接待莫顿,三天后拿出草原治理蝗虫的方法,选出前往北地官员随他一起出发。”
“户部筹措银两,中书省划分行政,礼部派人跟随传播大齐文化,兵部……,朕点到的官员全部立下军令状,完成不了自裁谢罪。”
随着齐煜说出每一个字,匍匐跪地的官员肩膀抖一下,他们的心思都放在废后的事情上,哪里考虑过收复匈奴后的事情。
大部分人觉得匈奴鞑子就是趁机借着攀上沐辰墨裙带关系来骗取大齐的粮草度过难关,以后必回反咬大齐一口。
齐煜的话犹如警钟般敲响他们的脑袋,告诉他们眼光放长点,不管这是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