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什么,怎么我一来人都走了。”沐辰墨把装满大锅菜的碗递给齐煜,又转身去给他拿馍。
齐煜美滋滋的望着沐辰墨的背影,他家墨儿越来越像贤妻良母,唉,不知他儿子啥时候才能跟他见面。
“爹、娘。”
罗攸宁端着碗凑过来,齐煜眉角一跳嘴角暗抽,便宜儿子来的真快。
沐辰墨慈爱的点了点头,折返回去又给罗攸宁拿了两个蒸馍。
等回来时罗攸宁已经搬了块平坦的大石块当桌子三个小石头当凳子,三人呈三角形坐到一起默默的吃着饭,将食不言寝不语执行个透彻。
齐煜将嘴里的最后一口菜咽下去:“儿啊,背石条时可不能偷懒,看到那个豁口没吞噬了上百条人命,一定要将它堵死夯实。”
沐辰墨和罗攸宁同时扭头,顺着齐煜手指的地方看去,二人心中同时有数,看来那就是水部六人落水的地方。
“爹,放心,儿知道了。”罗攸宁拍着胸脯说道。
“儿,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累坏了,你可是咱家唯一一根独苗苗。”
沐辰墨剜了齐煜一眼,慈爱的掏出手帕给罗攸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嫉妒的齐煜暗暗的瞪着罗攸宁,可怜的罗小童鞋脑门上的汗越擦越多。
收了三人的碗,沐辰墨走到河水边洗干净,背上竹筐捡起碎石子。
齐煜和罗攸宁也都有意无意的总是围着缺口转。
这天齐煜又转到了缺口处,站在被水浸泡的麻袋上,赵县令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穆老兄,缺口还没有汇合这里很危险的,你要是出事了嫂夫人和大侄子怎么过啊。”
齐煜回头冲着赵县令一笑:“那到是真的我家夫人离不开我,我就是好奇,大人说这么结实的大坝怎么会突然塌了,可有查出原因。”
“唉,说来可惜,大坝渗水时水部六个官员就站在这。”脚跺了一下接着说道:“这坝毫无征兆的塌了,等我赶到那六位同僚都不知冲到哪里了。”
齐煜开口:“一直都没有找到尸体吗?”
赵县令摇了摇头,长叹连连。
沐辰墨从远处急匆匆走过来,看到齐煜直接上手扭住他的耳朵把他从水坝缺口的麻袋上拽了下来。
“你个老不死的,好日子没过够,想着早早到阎王那报到,知不知道你刚刚站的地方有多危险。”
赵县令忍着笑的冲着齐煜点头点头,转身离开。
沐辰墨一边骂着齐煜,眼角余光一边看着赵县令的背影。
此人在齐煜身后站了良久,他只需动手轻轻一推,齐煜就回跌落到水中。
看的她心惊肉跳,这才不管不顾的跑了过去,拧着齐煜的耳朵将他拽了下来。
晚上回到普安县租的宅子,沐辰墨把齐煜和罗攸宁都叫到了正堂,神色肃穆的说道。
“明天起,不要在溃堤处转悠了。”
“怎么了。”齐煜问道,罗攸宁也是一脸不解。
沐辰墨眉头皱了皱:“我今天蒸馍的时候,无意瞥到有人在盯着你们,那帮人在坝上有眼线,在转下去怕我们身份要暴露了。”
她也打听了,这水坝经历过比今年更大的洪水都没有决口,渭河水虽然上涨了,但是没达到历年的顶峰。
这几天,她也在琢磨大坝溃堤的原由,张家湾水坝都是石条夯实而成的,要想向陆溪镇那样人为破坏根本不可能。
明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这么了无痕迹的发生了,水部的六人到底发现了什么,为什么六人会同时上坝,又那么巧合的同时被洪水卷走。
“啪。”罗攸宁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腿上,见沐辰墨闻声抬头尴尬的解释:“被蚂蚁咬了。”
沐辰墨低头看向他手心拍死的白蚂蚁,心中一惊,白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