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连城站起身,行至窗前望向外面蔚蓝的天空,凤眸微微眯住。
昨天晚上半夜,秦洛带伤跑回,告知凤轻狂被掳走一事,他不需要多想,立刻便确定这是慕北拓下的手。
于是连夜赶到三王府去要人。
慕北拓自是拒不承认,慕连城没有证据,拿他没辙,只有派人四处去搜查凤轻狂的下落。
可一天一夜快过去了,依旧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大事随时可能爆发,慕连城必须集中精力去应付,恐怕到时顾不上这边。
不过,他随即又想到,慕北拓既然只是将凤轻狂掳走,便暂时不会伤她性命,倒也稍微能放心些。
经过慕连城一场大闹,江明澈也很快收到风声,得知凤轻狂被掳走,立即怒气冲冲地来到三王府兴师问罪。
“三王爷,你抓走凤轻狂究竟想干什么?”
慕北拓微微地笑着,将凉茶倒好,递到他面前。
“江少主不要激动,本王只是暂时把凤轻狂关起来而已,等到大事一了,就会把她安然无恙地还给你的,来,坐下喝杯茶消消火。”
江明澈并不理睬,只冷声质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慕北拓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这凤轻狂可真不愧是个红颜祸水,江少主这般的少年英雄,都被她吃得死死的,可你要知道,这世上对这女子情根深种的,并不只有你一个,太子殿下也是如此。”
“本王抓了凤轻狂,自然就是为了牵制太子,令他分心,如此,咱们的胜算也更大啊。”
闻言,江明澈这才半信半疑地看向慕北拓,并坐了下来。
“你当真不会伤害她?”他关心的只有这一个问题。
慕北拓用近乎发誓的口吻道:“当然不会,本王要是食言,便遭天打雷劈!”
他当然不会伤那个女人,伤了她,日后还怎么报仇?
江明澈其实也清楚慕北拓跟凤轻狂之间的恩怨,因此他相信,至少暂时凤轻狂还是安全的。
然而,若说只是为了牵制慕连城,他却不会天真到去信。
“除了太子,王爷还想牵制另外一个人吧?”
慕北拓嘴角微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既然江少主看得透彻,那就要记得尽心尽力为本王办事才行,千万不可生出异心,否则本王要是栽了,凤三姑娘也必须跟着我下地府去。”
江明澈不动声色地捏住拳头,说:“王爷既然信不过在下,又何必再合作,你还是找别人吧。”
然后便起身要走。
“江少主不想知道凤轻狂被关在了哪儿么?”慕北拓忽然问,“还是说,你已经打算不再见她了?”
“你……你威胁我?”江明澈怒到极点,恨不得当下就杀了他。
慕北拓冷冷地笑了一声:“本王只是提醒你,千万不要背叛我,否则后果你承担不来。”
江明澈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虽说慕北拓确实还心系凤轻狂,但此人乖张暴戾,喜怒无常,谁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他不能拿轻狂的安危打赌。
“好,我听你的就是了,可你要记住,轻狂要是有半点闪失,我哪怕倾尽整个无忧门的力量,也绝不会放过你!”
“本王记住了。”慕北拓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不屑,到时候他当了皇帝,还会怕小小的无忧门?可笑至极!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终于一切准备就绪,夜幕降临,迎来了这最激动人心的一夜。
是夜月黑风高,正适合干不寻常之事。
当这座大燕朝最繁华的城完全陷入沉睡之时,北城门被悄然打开,上椿营的将士们冲入城内,打破了寂静的夜。
只听得鼓声呐喊声阵阵,百姓们都惊惶地躲在屋里,把门栓死,不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