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
凤轻狂很想把昨天的事情说出来,但话到嘴边,犹豫一下,又吞了回去。
“怎么了?”凤轻云疑惑地问。
思量再三,凤轻狂还是决定不说了,摇首道:“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已。”
一来,凤轻云早就知道梁玉书要拿钱打点官员走偏路,还把全部积蓄给了他,可见她并不反对这个做法。
所以,即便她说了,凤轻云也不会多在意。
再者,凤轻云深爱梁玉书,整颗心都扑在他身上,对他也是深信不疑,她要是这时候多嘴,说梁玉书的不好,只怕凤轻云会以为她有意挑拨离间,反而把她疏远了。
“你和梁玉书是怎么认识的呢,介意跟我说说吗?”
凤轻云心想,左右三妹都已经知道了梁玉书跟自己的关系,说说也无妨。
“我跟他是在半年前的一个雪天认识的,那天因为思念我娘,实在心情不好,就出门散心,走着走着,就看见一个人躺在街边,冻得昏死了过去。”
“本来我并不想管的,但又觉得不能见死不救,就与丫鬟将他抬到了附近的医馆救治,等他醒来才知他叫做梁玉书,是个书生。”
“当时他刚到京城没几天,因为在途中被人抢了盘缠,没钱住店,只能流落街头,饥寒交迫下晕倒了,我看他可怜,就让丫鬟去租了一间宅院,假说那是家里空置的地方,让他安心住下。”
“之后几天,我频繁去见他,接触多了才发现,他是个才华横溢之人,而且心怀远大的抱负,他还跟我讲了如何报效朝廷,如何治理国家,造福百姓的事,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力量十足,由不得我不心生敬佩。”
凤轻云说到这里时,脸上浮出的笑容里都充满了崇敬,就像是现代那些见到了男神的小迷妹。
见状,凤轻狂不得不感叹,梁玉书确实有才,不论是哪方面的才,总之能把堂堂定国公府,见识不凡的千金小姐的芳心牢牢攥在手心,就很是个人才。
“梁公子既然并非京城人士,家境又困难,那为何要这么早来到京城呢?京城的生活显然要花很多钱,他大可以等到现在这个时候再来啊。”
这个问题,凤轻云似乎还没有想过。
“玉书半年前丧母之后,家中就没亲人了,可能是不想留在家乡触景生情,这才提前来京的吧?”
凤轻狂心想,以梁玉书的城府来看,可能就是想提前来京城为自己铺路,但没想到路上被抢,发生变故,差点客死异乡。
“姐姐,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凤轻云好奇地看着她,“什么事?”
“你就这么肯定梁玉书能高中吗?万一他最后名落孙山了,那你……怎么办?”
“不会的。”凤轻云立刻斩钉截铁地否定这个说法,“以玉书的才华,一定可以名列前茅,取得功名。”
这一点,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凤轻狂默默叹气,接着又说:“好,就算他最后考上了状元,你就这么肯定他一定会兑现诺言,来国公府提亲么?”
“倘若,他遇到了比你条件更好的女子,见异思迁了,你又怎么办?”
“这就更不可能了,玉书岂是这般负心薄性之人?”凤轻云依旧毫不犹豫地说。
“可是……”
“三妹,你怎么了,放才还让我做玉书的夫人,现在怎么就质疑起他的人品来了?”凤轻云当即打断凤轻狂的话,微颦双黛,似有不悦。
凤轻狂知道自己该住嘴了,遂笑了笑说:“我随便说说而已,你别当真。”
算了,她这么护着梁玉书,多说无益,还是顺其自然吧。
端阳节当天清早,太阳刚探出半个头,原本还在梦里吃大餐的凤轻狂就被朱儿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