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连城相信凤轻狂的为人,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和之前一样。”想起林氏说的话,他顿时明白之前听到的种种关于凤轻狂名声极坏的谣言,原来都是林氏这个女人传出去的。
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凤轻狂一次又一次地想要逃出定国公府。
原来这里,对凤轻狂来说,不禁是牢笼,甚至是地狱。
慕连城将信纸收好,把空的信封丢回地上,便转身离开。
夜色蒙蒙,掉在地上的灯笼亮光一闪。
在黑暗中,有一人悄然靠近,将另一张信纸,塞到了信封里,又把信封放回到原位。
慕连城回到凤轻狂的房间门口,他左右踱步,犹豫了许久,还是伸手推门而入。
床上凤轻狂还没醒过来,闭着双眼,双眉微皱。
慕连城走到床边,看着凤轻狂削瘦的身子。
他记得,凤轻狂四年前,并没有这么瘦,生了一场大病,没有爹疼,庶母又成天想着害她。
她是有多坚强,一个人走到今天。
慕连城心中感慨,便将之前拿走凤轻狂的所有地契都放到她枕头边还给她,又把系在腰上的玉佩解下来,放到地契上面。
“混蛋……”凤轻狂似乎做梦了,嘟囔着喊,“就知道欺、欺负我。”
慕连城怜惜地伸出手,无声地抚了抚凤轻狂姣好的脸颊。
凤轻狂迷迷糊糊地整个眼睛。
天还没亮,但慕连城已经离开了。
她伸了伸懒腰,转头便看到枕头边的地契和玉佩,整个人立刻精神地跳起来。
“天哪!我的地契!”凤轻狂惊喜地欢呼,连忙翻了翻,一张都没有少,全都在,还有一块玉佩在边上。
“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的钱,这玉佩应该也值好多钱。”凤轻狂欢快地转圈,拿着玉佩猛地亲了好几口。
只是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去见江明澈了,脖子后面有点痛,但其他都不记得了。
“地契怎么都回来了?”凤轻狂疑惑,转念又想,难道昨晚她把事情都告诉了江明澈,江明澈帮他把地契全都夺了回来。
现在她有这么多地契在手,而且明天府中又刚好有宴会。
真是天助我也。
凤轻狂激动不已,她对着外面喊,“青桃,青桃。”
“小姐,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青桃端着洗脸水进来。
“快帮我梳头。”凤轻狂迫不及待地坐在梳妆台面前,等宴会开始,她就去找江明澈,离开京城,再也不回这个鬼地方。
宴会在中午,早上便陆陆续续有宾客到访。
林管家在门口,检查来访宾客的拜帖。
凤轻狂在等江明澈给她信号,他们之前约好,等江明澈安顿好江楼月,就到府中来找凤轻狂,带凤轻狂一起离开。
凤轻狂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所以不知道江明澈以为她反悔了,而且还被慕连城给打伤了。
凤轻狂在府中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江明澈的人影。
外面宾客已经到齐了,青桃到房间里来找凤轻狂,“小姐,宴会就要开始了,老爷让我来喊你去入席。”
“知道了。”凤轻狂趴着桌子上托着腮,郁闷了好一会儿,一拍桌子,“江明澈你这个大骗子!”
“我怎么这么倒霉,碰上个三王爷有眼无珠,碰上个慕连城抢我地契,现在没想到连江明澈这个人看起来温和善良,却放我鸽子。”
凤轻狂把头埋到手臂里,欲哭无泪。
“小姐,你在说什么?”青桃不明所以。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哼~”凤轻狂拖长尾音,愤愤不平,“青桃,我不想去什么破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