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懦的姿态。
这无疑让江楼月震惊。
她盯着眼前的上下打量,不敢置信地看了又看,犹记得当年凤轻狂假扮成丫鬟混在自己身边行骗时,虽然有意装怂,可举手投足间,那骨子里透出来的都是自信,面对她的问难都能把头抬得高高的,独有的傲气与大胆有时令她都折服。
而今这个凤轻狂,除了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之外,哪里还有半点昔日的影子?
尽管她一直不喜欢这个人,此时此刻,也不禁为她感到悲哀。
“凤姑娘不必紧张,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只是闲来无事,想找你说说话而已,也不知你肯不肯赏这个脸?”江楼月嫣然笑道,尽量表现出友善的态度。
凤轻狂果然放松了些,怯怯地点了点头:“当然,江姑娘请。”她望了望天上的太阳,不由为泡汤的外出之行感到遗憾。
两人来到院中,在石桌旁边落了座,一边饮茶一边聊天。
不过,尽管江楼月刻意表现得和善了,对着这个人,她还是难免紧张,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和缘故,她想了想,大概是由于那个江楼月喜欢的人?
“这么说来,凤姑娘你连自己是哪儿出身的人,身份如何家族如何等,都一概不记得了?”
“是,我那天磕到头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回想,可惜什么也想不起来。”说起这个,凤轻狂就苦恼得很。
“我倒是知道你的出身。”江楼月忽然说。
凤轻狂骤然睁圆双眼,急忙问道:“真的吗?那你能不能跟我讲讲?”
“当然。”江楼月答应得很爽快,她今天来就是为了把凤轻狂的事都告诉她,并告诉她受伤的真相,劝她离开江明澈。
“你姓凤,乃是当今定国公凤衡之女,也是当今的皇……”
“楼月!”刚说到关键之处,江明澈便出现,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出去办事了吗?”明明是看着他出了门才敢来的,怎么又回来了?江楼月相当郁闷,这场谈话只能终止。
“我来找凤姑娘聊聊天,有什么问题嘛?”
江明澈大步走到凤轻狂跟前,将她与江楼月隔开,愤愤然看着妹妹,咬牙道:“你这么做太过分了。”
江楼月冷笑一声说:“我过分?我觉得远远不如你呢,你隐瞒她事实,把她骗到这里,以为这样就可以一辈子留住她么?纸是包不住火的,就算她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以前的事,京城那边也会派出人四处搜寻她的下落,总有一天她会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终究还是要回到原来的位置去,类似的事你之前做过好几次了,如今还要重蹈覆辙不成?”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江明澈沉着脸道,“你立刻给我离开!”
之前他也凶过江楼月,但从未像这次这般严厉,整个人都被一层戾气笼罩住了似的,满面寒霜,似乎不再当面前的人是妹妹,而是敌人,随时就要动手。
江楼月还是头一次见到戾气这么重的大哥,一时吓得愣住,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又是为了这个女人,每次都是为了凤轻狂跟她发火,真是受够了!
越是如此,她便越是要把人送走!
“我不会让你留下凤轻狂的,今天的事还不算完!”说罢便气冲冲地离去。
待她走远,江明澈的神色才有所缓和,他吸了一口气,恢复成以往的温和神情,转过身来,却见凤轻狂正坐着发愣,眉头皱在一处,都要打结了。
“轻狂,是否方才我与楼月争吵将你吓到了?”
凤轻狂怔忪地抬起头来,呆呆地道:“江姑娘她,她说我是定国公的女儿,可是,定国公又是谁呢?”
听到这话,江明澈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倒是忘了,凤轻狂连自己都不记得,即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