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孟子严的,杨忠将他从边关放出,这一彻查起来,孟子严跟杨忠的关系自然分不开。”
“这……”林忆棠整个人都愣住了,原本就惨白的脸瞬间又白了几分,身子晃了晃,几乎倒下去,泪如雨下。
里头传来婴儿的哭声,乳娘抱着小念亲走出来,一边哄着,一边向林忆棠投去求助的眼神。
“夫人,小少爷哭个不停,不肯吃也不肯喝,怎么都哄不好,您快看看吧。”
然而林忆棠却像是没听见也没看见似的,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嘴巴翕合着,就是不出声,像是丢了魂一般。
林韵姝见了心里不是滋味,连忙把哭闹的念亲接过来,抱到林忆棠面前。
“姑姑,你快看看念亲,他正需要娘亲的怀抱,你难道连他也不要了么?”
任由孩子怎么哭怎么闹,嗓子都哑了,林忆棠也只是木然站着,没有反应。
“姑姑,你失去了孟子严,还有儿子,还有林家的那么多亲人,这副样子算什么?你就忍心让祖母他们为你担心?”林韵姝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可是,林忆棠此时就像魂跟随孟子严飞走了,只剩下一具躯壳似的,劝不顶用,骂也不顶用了。
林韵姝只能放弃。
“算了,带她上马车吧,我来照顾小少爷。”
一行人这才一前一后护着两辆马车往南城门而去。
出城时,怀里的小人儿已经睡着了,林韵姝松了一口气,挑开珠帘探头往外看,遥望着越来越远的京城,心里怅然若失。
或许是永别了,以后不会再见了吧?
邬州地处大燕最南端,每年这个时节都落雨频繁,湿气很重。
凤轻狂的印象中,自从她和江明澈踏入邬州地界后,这里就每天都下雨,已经快半个月没见到太阳了,这种阴雨绵绵的天气,阴云笼罩在上空,总叫人的心情也跟着阴郁起来。
她坐在马车内,趴在窗边望着外面寂寥的街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是一座偏远的小镇,江明澈说,他在这里有一座宅子,很少人知道,可以暂时在此居住一段时间,让她好躲避仇家,待她今后恢复记忆了,再另做打算。
每次提到恢复记忆的事,她就很愁。
醒过来都快两个月了,她的脑子里依旧是一片空白,对前尘往事半点印象都没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说真的,她怀疑自己永远也想不起来了。
万一真的一直想不起来怎么办?江明澈总不可能收留自己一辈子吧?要是他将来娶了妻,有了家世,自己怎么好意思再赖着不走?
唉,真是越想越烦……凤轻狂哀嚎了一声,将竹帘放下,靠回软垫上去。
外面的人可能是听见她的嚎叫声了,从车厢门那里探头进来,柔声问道:“轻狂?你怎么了?”
“没,没事。”凤轻狂讪笑着摆摆手,“还有多久能到?”
江明澈笑道:“很快了,你再多坐会儿。”
他总是这么贴心,能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对此,凤轻狂除了感激之外,就只有惭愧了,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他这样的关照?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工夫,马车终于停下,凤轻狂矮身走出车厢,见江明澈已经在下面,朝自己伸出了双臂。
她犹豫了一下,含笑道:“我自己可以。”
继而自行踩着脚蹬下了车。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小宅,朱门碧瓦红墙,门前两株万年青,绿油油的,还有一颗榆树,枝繁叶茂,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这地方确实环境清幽,适合长住。
正想着,朱红的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浅绿色襦裙的美貌女子来。
“大哥,你回来了?”江楼月一见是江明澈,两眼一亮,然而当注意到他身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