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轻狂,你还好吗?”
他知道凤轻狂虽然平日表面上看起来挺厉害的,可毕竟不曾亲手杀过人,这次情急之下杀了那个刺客,即便那人该死,也难保她心里不会有阴影。
“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凤轻狂明白他在说什么,心里也确实不曾多在意,事实上要不是他提起,她都快忘记几天前自己曾杀过一个人的事了。
没过多久,大夫就被秦洛拽着跑进房间。
可怜的老大夫累得气喘吁吁,额上的汗还没抹干,就赶紧走到床边给慕连城诊脉。
凤轻狂担心他气息不稳,连带着医术水准也下降,连忙倒了杯凉茶给他,贴心道:“吴大夫不必着急,先歇会儿,把气喘匀了再看诊不迟。”
“多谢这位夫人了。”
吴大夫颇为感激地看着她,又偷偷瞥了慕连城,心里暗暗责怪秦洛,人这不是挺好的么?非得一路拉着他跑过来,搞得要去投胎似的。
他并不清楚这几个人的真实身份,不过也能猜个大概,住在驿馆里的肯定是官家人,而且身份还不低,他得罪不起,有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罢了。
歇息好后,吴大夫开始为慕连城检查伤口,原本微拧着的眉头,在揭开绷带后反而逐渐舒展开了。
“公子的伤口愈合得不错,照这样养下去,问题就不大了。”
闻言,凤轻狂和秦洛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大夫又上好药,将伤口包扎好,另写了两张药方,嘱咐些具体需要注意的事项,便离去了。
秦洛去吩咐人抓药,凤轻狂则继续守在慕连城身边,每隔一会儿就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好像失忆了一样,总不记得自己不久前才问过,弄得慕连城哭笑不得。
“我已经没有大碍了,方才吴大夫不也是这么说的么?你就不要担心了,这几天你都没怎么休息,还是躺下,合眼歇一歇吧,你要是病倒了,我怎么过意的去?”
凤轻狂也知道自己有点紧张过度了,可每当看见慕连城这张白到没有一点人色的脸时,她就会想起当日他满身是血的情景,恐惧占据整颗心脏,脊背生寒。
这么多天过去了,她还是没能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
对她而言,这世上恐怕再没有比慕连城要丧命更可怕的事了。
“你要想过意得去,那就赶快好起来,其他的,什么也不要操心。”
“这一点你放心,我一定会好生养伤,尽快回军营去,毕竟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如今他跟西夷之间除了国仇之外,又新添了私仇,等他养好身体,一定要一并都清算了,“但如果你不保重自己的话,我也无法放心休养啊,还是休息吧,把精神养好了,再来陪我也不迟。”
“可是……”
“你要是不休息,那我也不休息了,咱俩互相耗,看谁耗得过谁?”慕连城扯了扯薄唇,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打算以此威胁凤轻狂。
当然,效果也相当好,凤轻狂急得瞪了他一眼后,无奈地妥协了。
“那好吧,我去睡一会儿,你稍后喝完药,也记得要多休息,别东想西想的,记住了没?”
慕连城眨眨眼代替点头,笑着说:“遵命,皇后娘娘。”
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了,凤轻狂心情稍霁,起身出了房间。
喝药后,慕连城本想过问一下那名刺客的事,奈何实在提不起精神来,不多久就睡了过去。
两天后的晚上,宋亦枫收到消息赶了过来,进门的时候,凤轻狂正在喂慕连城用晚膳,两人有说有笑的,气氛相当温馨融洽。
“啧啧,皇上和皇后娘娘这般琴瑟和谐,恩爱美满的,看得人好生,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慕连城把碗里的最后一口药喝完,刚要抱怨太苦时,门口就传来了这么一句调侃的打笑,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