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凤轻狂毫不掩饰嘲讽之意,“先不说皇上不喜欢江小姐,身为兄长,你在提出这个要求之时,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意愿?你觉得她愿意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做妾吗?”
她清楚江楼月是一个高傲到骨子里的女子,纵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如此委屈自己。
当见到江明澈投来讶异的目光时,她更加肯定了内心的猜想。
“就算不愿意,为了保住家人,她也必须委屈一回。”
凤轻狂无语,“如果皇上铁了心要杀你们,就算谁也阻止不了,你以为把妹妹嫁给他,做了这所谓的国舅,就能确保安枕无忧了么?江明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你……”江明澈粗着脖子,瞪了她一眼后,又立即别开头,气愤地看向别处。
凤轻狂又说:“皇上是真心要留给你们一条生路,唯一的条件就是你们归顺朝廷,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有这么好心?是因为你?”江明澈满目狐疑地问。
“当然不是,皇上岂是这种徇私之人?”凤轻狂立刻否认,虽然她也不知道慕连城为何手软,但她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没必要去过问。
“你真觉得,我答应归顺朝廷,他就能放过无忧门几十个人?”
“当然。”
江明澈陷入了沉默,眼皮垂着,由于坐在背光处,脸上的神色也看不太清,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凤轻狂倒也不多言,免得打扰他。
过了许久,江明澈突然问:“你现在过得好么?”
这……话题怎么忽然就转了?
凤轻狂顿了顿,答道:“好,很好。”
“你整日困在那高高的宫墙之内,连进出宫门的自由都没有,如何能好?你不是最向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吗?”江明澈眼里充满怀疑,她的话,他不信。
“我住在皇宫,确实不像在外面,想去哪里便可去哪里,但皇上已经尽量给我自由了,他待我很好,我离不开他,只要待在他身边,即使没有足够的自由,我也觉得是幸福的,你能明白吗?”
闻言,江明澈的心好像被刀子割了十几下一般,登时鲜血淋漓。
果然还是人更重要。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过后,江明澈站起身来,慢慢地说道:“只要皇上当真能放过无忧门的人,我便归顺朝廷。”
“当真?”凤轻狂面上一喜,也跟着站起,“那江小姐的事……”
“既然楼月自己都不愿意,我也不好再坚持,此事,就到此为止吧。”江明澈闭上眼睛,不多会儿复又睁开,“我虽不情愿,但你说的没错,我不能拉着这么多人陪我一起死,何况,归顺朝廷,也未必是件多坏的事。”
凤轻狂颔首道:“你能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凤轻狂便离开天牢,回宫把结果告诉慕连城。
不出两日,慕连城下了圣旨,释放江家人,无忧门的门人以及江京、江明澈父子则编入南营新兵部队,待训练完毕后,可能派往皇陵守墓。
南营部队是不上战场的,多是后勤和守陵军,那些从上椿营和其他地方军营淘汰下来的士兵,活着负过伤无法再上战场的士兵都会转移到这里来,通常是军人不愿去的地方。
慕连城把无忧门的人安排进南营,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这是一批反过朝廷的人,不可能委以重任,他们自己也清楚明白,故而不曾闹腾。
江楼月带着江夫人在京城购置了一座宅院,住了下来。
似乎,一切都已安定。
最近,宋亦枫频繁往公主府去,缠慕紫颜缠得紧,慕紫颜则想尽办法躲避,连出门都小心翼翼,生怕撞上这个瘟神,两人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这一日,宋亦枫又埋伏在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