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要压制不住妒火了,“你分明是不肯忘记他,还惦念着有朝一日跟他再续前缘,是不是?”
“我没有。”凤轻狂转头避开他的视线,突然不禁想起在城外时那个妇人说过的话,顿时心乱如麻。
“既然没有,那就把它扔了!”江明澈的声音很冷,带有命令的语气。
凤轻狂这个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心头方才涌出的一些愧疚,一下就被这句话给驱散了。
“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是扔还是保留,由我自己决定,你没有权力要求我怎么做。”
“你……”江明澈简直要被逼疯了,为什么他所做的努力和付出她都看不到,非要对那个人念念不忘?“凤轻狂,别以为我不敢对你用强!”
见对方一步步欺近过来,凤轻狂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往后退出几步,警惕地盯着他。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会儿,你出去吧。”
正在气头上的江明澈压根听不见她说什么,继续迈步往前,直到把她逼至墙角才停步,低头近距离地看着她,看见她的眼睫在轻轻颤抖,眼底有一层水雾在流动。
“轻狂,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如今才明白,人生真的是不能犯错,只要一步错,便步步都是错,当年他若没有利用凤轻狂,而是另想办法营救家人,她也不会对自己心寒,后面更不会移情于慕连城。
而慕连城,他虽然恨极了那个人,却不得不承认,他做得远比他好,正因如此,凤轻狂哪怕跟他分离这么多年也忘不了他。
凤轻狂使劲地埋着头,视线落在柳月刀上,一声也不吭。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凤轻狂的脖子都酸了,江明澈才退开几步,转身走向门口。
“这刀你想留就留着,以后我不会再逼你了,好好休息吧。”
待他走远,凤轻狂终于敢抬头,可却忽觉浑身都没了力气,靠着墙壁放能勉强支撑住身子,两行清泪静静地滑落。
离开乔香苑之后,江明澈便吩咐手下把兰溪赶出大宅,并宣布把她逐出无忧门,以后任何人不得再收留此人。
在其他人看来,兰溪犯下大错,没有被处死已经是万幸,就连江楼月也是这么认为。
“兰溪,少主饶你一命,那是念在昔日的情分,已是十分仁慈了,你往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好好做人,别再想那些不该想的事了。”
说罢,江楼月拿出一只鼓鼓袋子塞到兰溪手中,里面都是银两。
“你我主仆一场,始终是有感情在的,若非大哥坚持,我也不想你走,然而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这些银子你拿着,足够你安顿自己了,走吧。”
兰溪咬着唇瓣,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可抽泣了两声后,又把银两送回了对方手里。
“不,我不要,我不想离开无忧门,不想离开小姐,我这就去找少主。”
话音未落,她就拔腿跑了出去。
一路跑向江明澈的院子,在院门前与刚回来的江明澈撞了个正着。
“少主!”
“怎么还没走?你已经不是无忧门中人了,立刻离开,难不成还要我叫人轰你出去?”江明澈满脸嫌恶地斜睨着她,并退后了一步,与之错开距离,仿佛跟她走近一点就会被弄脏。
兰溪倒也顾不得在意这些,既然他不让靠近,那么自己就站远一些。
“少主,奴婢知错了,求您不要赶奴婢走!”
“你不愿意走?难道更愿意死么?”江明澈在凤轻狂那里伤了心,本来就郁结难纾,现又碰上难缠的兰溪,更是怒从中起,“若你非要往刀口上撞,那我不介意成全你!”
“少主……”兰溪没想到他真的想杀自己,心头一凉,脸色骤然苍白。
这时候,江楼月匆忙赶了过来,急切道:“大哥,要不然还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