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罢了,凤衡是个宽容的人,可以不计较,但他竟趁他不在,狠心将凤轻狂赶出家门,全然没有半点身为长兄该有的样子。
“听说,为父不在的时候,都是你在掌管国公府,安抚人心的,府里能维持住跟之前一样的井然有序,都多亏了你。”
这明明是一句夸赞的话,但不知为何,凤长青听着总觉得怪怪的,因此心里开始打鼓。
“父亲不在,孩儿自当要担起责任的。”
“责任?你的责任除了稳住府里的人心之外,还有什么?”凤衡突然发问。
凤长青愣了愣,微微低下头,答道:“孩儿本应该想办法为父亲洗刷冤情的,但您突然被抓进大牢,还被冠上了杀妻罪名,孩儿不知所措,慌乱之下一点办法也没能想出来,这才……”
“你也是征战沙场的少年将军了,见过多少凶险大场面,遇上这么一件小事就不知所措了?”凤衡反问,很显然,他不相信这个说辞。
不只是他,相信换了其他任何人也不会信。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压根没想过要做什么。
凤长青知道对方已经把自己看穿了,实在没脸再狡辩,索性低头认错。
“是孩儿没用。”
“那么,你把轻狂赶出家门,又怎么说?”凤衡又问。
“这,这个……”凤长青料想,凤轻狂肯定在之前就跟父亲哭诉过了,说不定还添油加醋地说了他不少坏话,这时候父亲正在气头上,他不论怎么解释,对方也是听不进去的。
“赶三妹出家门,其实并非孩儿的本意,是先前她和二妹发生了些矛盾,两人吵闹得不可开交,孩儿也不好偏帮于谁,只好把其中一人先支开。”
“而二妹刚跟郭家人决裂,除了凤家再也无处可去,孩儿便让三妹先搬出去一段时间,等两人的气都消了再回来。”
“我知道三妹跟五公主关系很好,本来以为她会搬到公主府去小住,可没想到她竟然没有去,而是一个人去了客店住,孩儿也正后悔呢。”
凤衡打量着眼前的凤长青,心里的失望更深了。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只会推卸责任,为父真是高看了你!”
凤长青见他动了真怒,心下一惊,连忙辩解:“父亲,我说的都是真话,并未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当日我让三妹暂时搬出去,她心里不舒服定然是有的,难免会感到委屈,也不知她是如何跟您说的?”
“轻狂压根就不曾提起这些事,为父是听下人说的。”凤衡皱着眉头说,现在是看着这个儿子就心累。
下人说的?凤轻狂竟然没有趁机说他的不是?怎么可能?
这让凤长青觉得很不可思议。
但他随即转念一想,又想明白了,凤轻狂收买下人,让他们在父亲面前嚼舌根,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他的不是,不是比她亲口说要有效的多?
岚儿先前说三妹狡猾不好对付,看来真是如此。
“此事确实是孩儿没有处理得当,孩儿向父亲请罪。”
凤衡见他既然低头认错,尽管看不见太大的诚意,但也不想再揪着不放了,遂摆摆手说:“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以后改正便是。”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改正。”凤长青保证道,“一会儿孩儿就去向三妹赔罪。”
“嗯。”对于赔罪一说,凤衡倒是很满意,皱紧的眉头也总算逐渐地舒展了开来,“那你就去吧。”
凤长青并未动身。
“孩儿还有一事想跟您说。”
“何事?”
“关于二妹的事。”凤长青不禁面露担忧,缓缓道来。
“二妹把三妹的母亲藏起来,又企图对三妹下毒手,确实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但她也是受了锦亲王的蛊惑,才做傻事的,我想现在她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