睬他,径直起身回了书案前,拿起方才看到一半的奏折继续批阅。
“撤下去吧,朕已经吃饱了。”
“唉……”李茧只好叫人过来收拾碗筷,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来,低声道:“李公公,锦亲王来了,就在殿外候着呢。”
“什么?没有皇令,他怎么进来的?”李茧蹙眉问道,要知道这皇宫的每一道宫门都不是随随便便能进出的,没有皇帝的允许或者通行令牌不可能进得来。
小太监摇头说:“奴才也不知道,您看皇上那儿……”他可不敢去向皇上禀报,皇上本来就恼锦亲王,如今得知他竟然还敢擅闯皇宫,皇上还不得龙颜大怒?
“瞧你这胆小的模样,皇上还能吃了你不成?”李茧一脸嫌弃地摆摆手,“你且出去吧,我去禀告皇上。”
“是,奴才退下了。”小太监如蒙大赦般,小跑着出去了。
李茧也有些怵,礼部尚书没说错,在这位新君身边伺候,确实得十分小心,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变脸,得随时做好承受雷霆之怒的准备。
何况这次锦亲王擅闯宫门,他也有一部分失职,这一顿训是免不了了。
“皇上,锦亲王在殿外求见。”
“锦亲王?”
慕连城抬起头来,眸底闪过一抹异色,但出乎李茧意料的是,他很平静,丝毫没有要发怒的趋向。
“让他进来吧,还有,让今天当值的宫人以及侍卫,都各自去领十板子,还有你自己,别忘了。”
十板子已经是轻的了,李茧急忙应承道:“是,老奴谨记。”
李茧出去后不多时,慕风炎就缓步走了进来,只见他面带微笑,一派恭谨模样,抬手躬身道:“臣弟参见皇上!”
慕连城假装忙着做事,无暇看他的样子,兀自低着头问:“这么晚了,你进宫来所为何事?”
“听闻皇上连日忙于政务,甚为劳累,臣弟很是为你的龙体担忧,所以想来看望一下。”慕风炎笑着答道。
慕连城扯了扯唇瓣,说:“你倒是挺有心的,只不过,就算是为了看望朕,也不需要给自己惹上擅闯皇宫的罪名吧?”
“你难道不清楚擅闯宫门是多大的罪吗?”
“臣弟并非擅闯,是那些侍卫放我进来的,我还在为此纳闷呢。”慕风炎一句话就把责任推给了守门的侍卫,可谓是说谎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慕连城也不想跟他扯这些,停了笔看过去,冷冷地问:“你进宫是有人放你进来的,那么,直到今天还赖在京城,可不是有人挽留你了吧?”
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
慕风炎转了转眼珠,咧嘴一笑:“臣弟自出生以来,就未曾离开过京城,这里对我来说,就是唯一的家,突然间要远离了,难免舍不得,况且,这一走就要与母妃分隔两地,我也万分难舍,所以想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还望皇上恩准。”
“你这么离不开柳太妃,朕也不能强行拆散你们母子,”慕连城认真地说道,“这样吧,你就把柳太妃一同带到封地去生活,问题也就解决了。”
“可是……”
“怎么,你难道是嫌陵昌不够好?”慕连城挑了挑眉,凤眸微微眯起,释放出丝丝冷意,“要不要你自己挑一个地方做封地?”
陵昌位于匀州南部,也就是大燕国的西南一角,气候多变,环境一般,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比起京城来那可差太远了。
而且,大燕的藩王只空有个名号而已,手里一没权二没兵,什么都说不准,去了之后除了每年按时回来朝贡之外,再也不能离开封地,这跟坐牢也没什么两样,慕风炎自然不愿意的。
要不是几个月前陷害杨家失败,反被慕连城反咬一口,把柳家整个搭了进去,今天坐在龙椅宝座上的人就是他了!
每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