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赵明志也没有把柳真放在眼里,从骨子里看不起他,有事没事还想找茬挖苦他,今天借着酒劲就更有些肆无忌惮了。
“赵营官,你可知罪?”柳真指着他的鼻子厉声道。
“知罪?”赵明志身子一顿把服他的两名随从给甩一边去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身子都笑歪了,“参将大人这一发威赵某人好害怕呀,不过赵某何罪之有啊?”
赵明志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眯着,像睡着了一样,连看都不看柳真,眼睛妄想天空,那表情极尽不屑之态。
柳真手按配刀咬了咬牙,“大敌当前,大战在即,你看看你手下的兵将,稀稀拉拉,兵无斗志,如何能守城?还有你,身为营官,不思备战守城,却吃酒带醉,按照大齐军法之规定,如此懈怠者应该斩首示众!”
“哦?哈哈哈……”赵明志又是一阵的大笑,好像听到了这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样,“你不就是一个参将吗,轮到你来管爷的事儿?爷喝点儿酒怎么啦,就是城主来了又能如何?动不动就是军法,还斩首示众,那就请参将大人将赵某斩首示众吧,来来来,你手里拿的是刀不,有本事往这儿砍……”
赵明志说着,把脖子伸了过去,指了指柳真手中的腰刀,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你?……”柳真脸上的青筋蹦起多高,赵明志不但藐视军法,还把柳真给踩在脚下,要在平时柳真就忍了,但是今天不同。
柳真眼睛几乎瞪出眶外,握腰刀的手更紧了。
“你什么呀,你倒是往这砍呀……不敢吧,怕啦?”赵明志那肉乎乎的嘴撇成了瓢儿,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儿。
此时围观的兵将越来越多,都在窃窃私语。
“参将大人今天有点反常,他不该管这等闲事。”
“对对对,他也管不了,人家赵营官根本不鸟他,柳大人只是个参将,何必自讨没趣?”
“反正城也守不住了,干脆都散伙算了,别在这瞎折腾了。朝廷的援兵迟迟未到,难道在这里等死吗?”
“就是……”
此时柳真身边的随从也在小声地劝他“参将大人,算了,消消火吧,我们到别处看看,犯不着跟一个醉人较真。您要实在看不惯,回头向城主告发他。”
说话的叫白起,是个伍长,带着四十九人跟随柳真巡城。
白起说这话心里明白,其实告也是白告,城主司马睿是一个既无胆识又没脾气的人,耳软心活,缺乏主见,时常被人操控,赵家在混元城的势力甚至大过城主。
“是呀,赵家势大,参将大人惹不起他。”其余的随从也随声附和。
就见柳真一咬牙钢刀出鞘,一道白光闪过,刀锋斜指长空,一颗脑袋便飞出去了骨碌到城下,一腔热血如泼,飘散在空中,散发出一股血腥味儿。
赵明志的无头尸摔倒在城头,染红了城墙……
柳真挥刀斩了赵明志,在场的兵将全傻了,如冰雕泥塑一般,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赵营官被杀了?”
足足能有十几秒钟,他们反应过来却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一个个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只敢用眼睛相互说话。
他们觉得今天的参将大人柳真完全变了。
其实这个柳真已经真的不是原来那个意义上的柳真了。
那个柳真今年岁,眉目清朗,阳光帅气,生性秉直,嫉恶如仇,但是他性格羸弱,与世无争,又不会巴结权贵,只会老老实实做事,才干有目共睹,在军中一直不得第,被打压多年,很多人都瞧不起他。
这些年他唯一的可取之处是失意不失志,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因为他深爱着这个国度,深爱着这座城市,作为一名军人牢记着守土有责,没事的时候就练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