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顾醒听到这里,再也绷不住内心的悸动,翻身坐起问道“平常大叔,能讲讲你的故事吗?我想听。”庄稼汉平常本在愣愣出神,不觉顾醒已是醒转,顿时面色微红,有些愠怒。
a a a a 但那怒色转瞬即逝,过了约莫半炷香的光景,才幽幽开口,“你真想听?都快十四年了,不成有人问起,我都快忘了。”
a a a a 顾醒盘膝而坐,用手托着腮帮子说道“人在江湖不知归处,不过,谁又想一出世便入这江湖呢?谁不想寻一处世外桃源,跟自己心爱之人相伴到老呢?若是膝下有子,那岂天伦之乐更让人向往。”
a a a a 顾醒这番非孩童言语让庄稼汉平安有些愣神,不觉问道“你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对岁月对伦常的感悟啊?”
a a a a 顾醒抿嘴一笑,并未回答。而是催促着平常大叔,讲出心中的过往。在顾醒看来,平常大叔在自己昏睡之际的真情流露,绝无半点虚假,刚才那“秋毫之言”,定是护着自己,想到这里,心中略略有些温暖。
a a a a 但那庄稼汉平常只是摇头叹气,并没有要谈及过往的意思,反而起身来到门扉处,附耳上前,听了起来。顾醒本意拉拢,却未能如愿,不免有些恍然若失。
a a a a 但见平常如临大敌,便也起身,握住银枪,严阵以待。
a a a a 门外的风声急促,似那奔腾的野马,在无边无际地草原上驰骋。而那门内两人,如那套马的汉子,等待着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
a a a a 风声越发紧了,这已不是寻常天气的缘故,是那气息流转扰乱了风的轨迹。而隔壁两人也快步走到房门前,顾醒分明从他们急促的脚步声中,听见了一丝不安。
a a a a 待一阵大风将房门吹开,一名干痩人影一跃而入,手持一柄森寒短刃,直指庄稼汉咽喉。
a a a a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其实已在门内四人掌握之中。眼见平安遇敌,顾醒枪出如龙,直向那来人胸口,势要一击必杀。让那来人始料未及的是,本是伶仃大醉的小子,居然从旁偷袭。
a a a a 便抽刀后撤,但也被顾醒袭来的银枪划破握刀的手臂,顿时鲜血如注。
a a a a 只见那来人余出两指点在伤口处,那本是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便止住了外泄。那人又扯下一块衣袖,将那伤口一捆一拉,就作势要继续冲杀过来。
a a a a 此前还是如那飞蛾扑火顾孤注一掷的刺客,此时却身形诡异莫名。只见他闪身跃出门外,跳上二楼围栏,将那握刀反向与手臂并行,又从后背摸出一把不知名暗器,向那追出的两人掷去。
a a a a 此时那两人已是避无可避,袁嵩来不及多想,便将张弥勒已把拉入怀中,用那后背硬生生接下着数百颗不知名的暗器。而当那刺客眼见一击得手后,也不恋战,便跳下围栏,翻身出墙,不见了踪影。
a a a a 此时的袁嵩,已是牙关紧锁。那高大身躯微微颤抖,但抱着张弥勒的手,却是怎么也没有松开。
a a a a 张弥勒此时已是急的满头大汗,开口叫嚷着平常快来帮忙。待两人将袁嵩附近房间卧躺在床榻上时,才看清袁嵩背部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a a a a 张弥勒已是急的双眼血丝遍布,不由分说便抓住顾醒衣衫,要将他兴师问罪。顾醒此时并未挣扎,只是闭着眼睛,等待着张弥勒的发泄。
a a a a 庄稼汉平常上前将二人分开,开口责问道“此时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吗?我等连对方来路都没探明,便折损了一人,你们还有心思在这争什么长短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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