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何异动?”
见冉麒切入正题,顾醒连忙问道“冉大叔,你此时是否已在贼人监视之中?”
冉麒闻言一声苦笑,漠然点头道“监视在下的不是旁人,正是忆楚使者。”
顾醒和陈浮生互望一眼,心中皆生出一丝不祥之感,“难道这忆楚之人自出了洛阳,就一直跟在他身后,直到此时才现身?”
陈浮生接过话头,沉声问道“来人多少,郡守可有破敌之策?”
冉麒喟然长叹,“来人不过三人,但却在城中早已布下暗桩,此时已将城中大小交通要道把持,借我之名发号施令,若是你们再晚来数日,恐怕龙首郡将易主了。”
“怎会如此凶险?难道龙首郡中早已被忆楚贼人安插进了细作不成?”陈浮生不由一惊,连忙疾呼道。
冉麒漠然无语,顾醒急忙岔开话头,“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想想如何破敌为先吧。”说着便朝着陈浮生使了个眼色,后者也识趣闭嘴了。
冉麒其实早已知道,在多年前忆楚三人来到龙首郡时便已知晓,绝不会如此容易善罢甘休。龙首一役不过是开始,虽是伤及皮肉,却未动及骨髓,如此龙首郡依旧留有实力,保存着相对的平衡。
他留下平常和张弥勒等人,培养势力,便是要肃清后患,可是这群细作根植颇深,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并非他一朝一夕可以解开。随后又逢晋城遇袭,他不能不援,才将此时耽搁了下来。
只是这其间那名谢阁老却异于往常与他交往甚密,一开始冉郡守还认为此人乃是忆楚留在此处最深的暗桩,但后来才发现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派出平常相助乃是破釜沉舟之策,想着平常能帮助晋城脱围,然后率众驰援龙首郡。然而此时平常却被困于三城之处,如今龙首郡腹背受敌,只能自救。
瞧着冉郡守日渐苍老的面容,想着彼时离开龙首郡时冉郡守所说的话,顾醒突然灵光一现,急声道“冉大叔,可还记得赊刀人?”
冉麒并非不知,只是此时他被困在此处,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又怎能联系上藏匿城中的赊刀人。
陈浮生对这一群体也颇有了解,只是不曾得见,也不知是否还存在世间,并未放在心上。此时听来,似乎龙首郡安危,或许全系于赊刀人……
冉麒重重点头,“自然知晓,只是我现在困于此处,若是将他们也暴露,那么龙首郡便真的完了。”
陈浮生听到此处,心中已是明白了七八分,猛然站起身,走到门边附耳倾听,门外传来似有若无的呼吸声, 陈浮生没有任何动作,又走了回来,拿起桌案上的纸笔写道“隔墙有耳!”
冉麒和顾醒立马会意,随后顾醒发出一声惨叫,假意摔倒在地。冉麒连忙厉声呵斥,“哪里来的贼人,胆敢擅闯龙首郡,不怕掉脑袋吗?”
陈浮生再次挪步来到门侧,示意两人继续。顾醒在地上左右打滚,口中求饶道“郡守大人饶命啊,小的不过是一介流民,来到龙首郡为的是一口热食,绝不是贼人,轻大人明鉴。”
冉麒听闻心中哭笑不得,但却不能表露丝毫。陈浮生听闻门外声音由远及近,连忙也跪了过来,朝着两人又使了个眼色。冉麒口中不断喝问,两人也是求饶声不断,待门外暗桩走远,三人这才暗松了口气。
冉麒不无感慨道“没想到我堂堂郡守,还得用这种手段掩人耳目,不得不叹山河动荡,世道不安啊。”
顾醒和陈浮生连忙翻身跃起,悄声问道“那眼下可有办法将我等送出去?”
冉麒正欲回答,突然想起一事,悄声说道“此时郡守府内只有一名忆楚之人,思烟来寻你俩,楚南霜去了河中府,尚未归来。若是……”
三人一合计,觉着此法甚妙,不如将计就计,李代桃僵。让郡守府外之人依旧觉着他身陷囹圄,但却可用此法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