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疑问道“你俩认识?”
顾醒和黑衣女子同时怒目圆瞪,蓝沁顿时哑然,悻悻然收回手,闭口不言了。随后,黑衣女子又问出了让人浮想联翩的一句,“那伤口,还疼吗?”
顾醒此时已拽紧了拳头,咬紧牙关,强压下动手的冲动。这一句在蓝沁听来,似乎两人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之情。可在陈浮生听来,顿时明白了与顾醒初见时的一切。
陈浮生与顾醒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厉声喝道“就是你伤了阿醒?”
“阿醒?倒是叫的挺亲切,敢问您又是哪位啊?”黑衣女子瞧着陈浮生惊为天人的容貌,并没有给好脸色,只是耐着性子多问了一句。
陈浮生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姑娘,在下劝你好自为之,免得身死当场,还不自知。”
那黑衣女子闻言朗声大笑,笑罢指着顾醒傲然问道“你自己问他,他舍得杀我吗?我可是他的恩人啊……”
陈浮生被这一句问懵,扭头望向顾醒。却瞧见顾醒双眼火光迸射而出,顿时怒上心头,“妖女,竟敢戏耍于我,拿命来。”
可还未等动手,黑衣女子却是轻描淡写地抛下一句,“不想知道高潜展的消息了吗?”
顾醒闻言一顿,随即浑身颤抖,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然后跌坐在地,不住地喘着粗气。黑衣女子啧啧出声,抬起手摇晃手指道“真是个负心人啊……”
顾醒已是气急,说不出一句话来。那黑衣女子借此机会继续咄咄逼人,“当初我俩在一起时的甜言蜜语,你都忘记了吗?若不是高潜展横插一脚,怎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过,如今的她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你便死了这条心吧。”
陈浮生瞧着顾醒涨的血红的双目,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黑衣女子终于站直了身躯,揉了揉有些酸胀的手腕,轻笑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正是天狱司副司首,凌零陵。不知诸位可曾听说过啊?”
陈浮生和蓝沁闻言异口同声问道“那你来此,所谓何事?”
零陵却是不以为意,“不过奉命前来,没想到遇见了故人,便上来打个招呼,不用这般紧张。”
顾醒口中一甜,气血上涌,却是将淤血吐了出来,松了口气后才抓着陈浮生的手臂站了起来,冷笑道“莫要听妖女胡诌,她真实的身份,乃是……”
未等顾醒讲出,经楼之上又传来一名女子柔美的歌声,“灯影浆声里,天犹寒,水犹寒。梦里丝竹轻唱,楼外楼,山外山。楼上之外人未还,人未还,
雁字回首,早过忘川。抚琴之人泪满衫,扬花萧萧落满肩。落满肩,笛声寒,窗影残,烟波桨声里,何处是江南……”
字里行间,句句锥心,字字啼血,让人忍不住侧目。当顾醒要随着歌声向上走去时,却被陈浮生一把拽住,这才恢复清明。而反观其余两人,却跟没事人一样,根本没受半点影响。
零陵不忘调侃道“就这么忘不了她?”
顾醒没有理会零陵的问话,却是望向陈浮生说道“不可相信她的任何一语句话,我便是被她害成了这样……”
蓝沁抓住时机,笑着说道“最毒妇人心,尤其是好看的女孩子。而奴家却是贤良淑德,与这等红颜祸水,可不能相提并论。”
陈浮生却与零陵同时开口,“你闭嘴吧……”零陵先是一愣,随即朗声笑道“想必阁下就是落日峰陈公子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陈浮生却是警惕万分,“不必恭维,道不同不相为谋。”
零陵却是一摆手,“此话言之,为时尚早。日后,自有分晓,不过嘛,此时还请陈公子将顾醒交予我照料,免得伤了天狱司和落日峰的和气。”
将零陵将天狱司搬了出来,蓝沁自然识趣的闭上了嘴,陈浮生却是不知他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