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一场布好的局,若不是老夫及时出现,恐怕在座各位都将身陷囹圄。”第五疾又端起酒杯仰头灌了口酒,伸手抓起三粒花生米,丢到嘴中吧唧吧唧咀嚼起来。
顾醒先是望向林匠辛和贾鸿道,二者皆是一头雾水,神情紧张,唯恐第五疾突然发难,将他们几人站杀当场。
但当顾醒看向零陵,却并未见后者有任何紧张神色,反倒一脸轻松写意,正用手指沾着杯中酒,点在朱唇上。
察觉顾醒目光,下意识撇了一眼,如偷吃糖果被私塾先生发现的孩子,连忙收回手,正襟危坐。
第五疾又一口酒送下花生米,舒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知少主疑心老夫,可少主是否知道,郁天风为何没有如期赴约?”
终于,第五疾多次避而不谈后,切入正题。
顾醒等人皆是心中一震,唯独零陵四下张望,充耳不闻。
“有两种可能,其一便是郁天风心怀不轨,已借机遁走,藏在暗处伺机而动。如此多年,少主恐怕不会因为那一番“言辞恳切”就轻易相信了吧?”第五疾如此直白,竟让顾醒有些错愕。
本以为这老者会继续遮掩,顾左右而言他,却没想到直接切入正题,还将顾醒心中所想和盘托出,怎不叫人心惊。
在此人面前竟是一点秘密都没有,仿佛内心被人摸了个透,无处躲藏。
“自然不会。”顾醒心中激荡,面上却没有多余表情,道出了应对之言。
第五疾闻言朗声大笑,笑着笑着竟是笑出了眼泪,让在场几人面面相觑。笑声渐渐低入尘埃,却慢慢变成了啜泣,老者刚才所作所为和如今大相径庭,不知何故。
顾醒不知该不该出言劝慰,却是零陵出言解围,“老先生,若是不愿相信,大可就此一拍两散,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第五疾收敛啜泣,冷眼横眉,“小丫头怎知老夫心中大道?莫要信口雌黄!”
言语间有内劲波动,似被人抓住了把柄,恼羞成怒。
此人顾醒却未言语,反倒有心静观其变。刚才一路行来零陵都作壁上观,明明有所知却不言,而此时出言相激,定是有所依仗,或是有所图谋。
此时内堂中声色依旧,污言秽语充斥,一派“和谐”景象。可顾醒三人明明看见,周围之人蠢蠢欲动,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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