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有人将那表文呈递过来给杜京看。在旁的兰子义这会已经听了个八九分明白,他看了一眼郑知礼,觉得那人有几分眼熟却记不起他是谁,然后他看向桃逐虎,两兄弟互换了一个眼神。这时被抓的郑知礼忽然大声嚷嚷道:
“你胡说,我不知道那人是谁,我和他没有关系,我只是在找人乞讨。”
可郑知礼话未说完就有差役用刀把猛击他小腹,他疼的弯下腰去再也说不出话来,那头目则说道:
“胡说,我刚才明明听见桃大公子叫我的人放了你,你怎还敢说和他没有关系。”
桃逐虎闻言道:
“放屁,我明明在问你们为何抓人,怎得就成了我叫你们放人?”
头目转身看着桃逐虎道:
“那之前这小贼给你的女人磕头那叫什么?也叫做你们不认识?”
杜京见事情乱成这样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兰子义看了没去管那头目也没管桃逐虎,他只问杜京道:
“杜捕头,你手下的人最近怎么这么???莽撞呢?居然连我的面子都不给。”
杜京道:
“卫候,京城缺人你也知道,北边禁军正好下半年看开始裁人,章首辅也有让北军裁员补员京城的意思,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兰子义吃惊的说道:
“所以说这些将士全都是原来的禁军将士了?”
杜京点点头,他问兰子义道:
“卫候难道就没发现最近驻守各衙门的台城卫都已经退回招贤门里去了。”
兰子义可没想到章鸣岳能在一个月之内将京城衙役补齐,更没想到他还能这么快从北方把裁掉的旧军召回来,兰子义还以为章鸣岳之前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呢。杜京见兰子义走神便催问道:
“卫候,眼下的事情我们可得想办法解决。”
杜京不说还好,他一提起这事兰子义就气不打一处来,兰子义看着杜京说道:
“杜捕头,你是想解决这问题呢还是想用问题解决我和我大哥呢?”
杜京知道兰子义阴阳怪气说的是什么,他贴近兰子义压低声音说道:
“卫候,事出突然,弄成这种结果我也没想到。刚才我一直在暗处等着,可你大嫂身边一直都有人,不是你那小妾就是你大哥,我没有上前的机会。”
兰子义也咬着牙压低声音说道:
“所以你的人就有上前的机会了?你作下局设计陷害我大哥里通妖贼,这样你就能把我大哥大嫂全都抓紧号子里去任你审问,我真是大意,昨天我和你谈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点,我根本就是在是与虎谋皮!”
杜京也被兰子义的质问逼得恼火,他问兰子义道:
“你说我设计陷害你,可我有拿自己人的性命来陷害你的可能吗?”
兰子义道:
“少拿死人的事情吓唬我,章鸣岳为了陷害我什么事干不出来?死几个人他才不会心疼。”
杜京闻言熟视兰子义许久,最后他道:
“卫候未免也太抬举自己了,章首辅日理万机,每日哪有闲工夫去设计陷害你?”
接着杜京长叹一声道:
“罢了,已经闹出人命来,事情就不是我和你说了能算的了,将来事情处理成什么结果我不好说,但现在我必须得给手下将士一个交代。卫候是军中出身,自然知道军中袍泽情,今天我不可能什么也不做就放大郎走,就算我肯放我身后这票兄弟也不会放。”
兰子义撇过眼看了看围在周围的这群衙役,这群人在刚才和桃逐虎拼刀的那个头目带领下各个都眼吐怒火恨不得把桃逐虎剁成肉泥,确如杜京所说,今天兰子义必须给这些人一个交代。只听兰子义回答杜京道:
“谁说闹出人命了?人还没死呢,等太医来了就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