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板那里敢接这句话,他接连点头自谦道
“什么上的台面上不得台面的,我们这些守财奴才是真上不得台面呢,您肯来可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
兰子义笑了笑,他问道
“首付大人来了吗?”
霍老板道
“哎哟,章首辅何许人也,我就是想请他也见不到他老人家呀。”
兰子义又问
“那刘中堂来了吗?”
霍老板道
“中堂大人公务缠身哪里有时间来吃酒。”
兰子义呵呵笑道
“哎呀,这该来的人一个都没来,我这挨不着边际的反倒要来,世道还真是奇怪。”
霍老板陪笑道
“既然卫候不愿屈尊寒舍,那要不然我送卫候回去?”
兰子义闻言“嗯?”了一声,斜眼瞪向霍老板,霍老板当即收声不敢再言,这时曹进宝说道
“卫候不是霍老板的客人却是我的客人,霍老板可不能已是失言害我有失东道之礼。”
霍老板笑道
“怎会呢?曹老板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更何况还是卫候这等贵客,来,里面请!”
说罢霍老板便领头在前为兰子义和曹进宝引路,其他京商簇拥着曹进宝和兰子义等人有说有笑的就像银号里面走去。兰子义与京商们走着,说笑着,互相寒暄问暖,好像双方是旧交,两边有着至深的交情。
曹进宝看着兰子义,找了个机会小声笑道
“卫候长袖善舞,看你游刃有余的样子,若是投身商海一定也能成就一番丰功伟绩。”
兰子义刚刚和一位京商说笑过,他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他只是压低声音答道
“我也只是活用在朝堂上学到的手段而已,都是两面三刀,都是口是心非,没什么不一样的。”
接着兰子义略微查看四周后问道
“曹老板今天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给你撑门面吧。”
曹进宝道
“有这个意思,但若只让卫候来门面活未免就大材小用了。”
兰子义道
“那曹老板让我来还有什么意思?”
只是没等曹进宝回答前面领路的霍老板见兰子义与曹进宝交头接耳,他便道
“卫候,曹老板处您时常去,我这您可不常来,您有什么话以后再慢慢和曹老板说吧,今天先让我带您逛逛我这新开的银号。”
说着霍老板便殷勤相邀,兰子义执拗不过,只好随他前去。霍老板引着兰子义从前面铺面进去,看过柜面客堂,游走里屋后房,穿过银库间狭窄的小巷,众人眼前终于豁然开朗,后庭曼妙的花园就在眼前,枫叶红林还有更多兰子义交不上名号的珍草异木琳琅满目,兰子义没想到在此深秋时节花园当中还能有如此勃勃生气,对此美景兰子义自然是赞不绝口。
兰子义的溢美之词让霍老板非常受用,他问道
“卫候,此番景致相比与北镇如何啊?”
兰子义点头答道
“北镇风光值此时节唯有雪景,不如京城这花花世界绚丽。”
霍老板道
“也正是北镇严酷才能养的出卫候这等将才来,圣人有云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一旁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附和,兰子义笑着说了几句谦虚的客套话,这时众人已经来到后花园的戏台前,霍老板已经在此摆好了酒席,对面戏台上出将入相的屏风后面时不时有人探
出脑袋来观望,看来是已经准备好了。
霍老板招呼着众宾客坐下,他与兰子义自然并肩做了正中圆桌的主座,剩下京商和曹进宝桃家兄弟他们则跟着霍老板和兰子义坐下。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