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闻言与铁木辛哥换了个眼色,两人都知道杜畿这是来者不善。铁木辛哥率先开口道
“杜大人是要重新把我关进牢里去?”
杜畿入座后也不管兰子义和铁木辛哥,他自饮自酌甚是惬意。听闻铁木辛哥发问他呵呵笑道
“下官哪里敢抓铁公子?铁公子与其他草原子弟都是皇上请来的贵客,朝廷招待不周才令诸位屡遭牢狱之苦,放您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抓您?”
说完杜畿又补充道
“我以为铁公子见我来会直接破窗而出,结果你居然稳坐于此,好定力。”
铁木辛哥知道杜畿在说张望那次的事情,他冷哼道
“你们正人有句俗话,小棍子就挨打,大棍子就逃跑,你挥舞的是大棒还是小棍我看得出来。”
杜畿笑道
“小杖则受,大杖则逃,铁公子学的还是很快的嘛。只是这么市侩可不是什么好事。”
兰子义道
“我怎么觉得杜京兆很是不情愿放了我安达。”
杜畿闻言立刻换上铁青脸来,刚才的假笑可是让他憋得非常辛苦。杜畿道
“不情愿?我怎么情愿?所谓的你兰卫侯的安达在晚上宵禁时夜逛京城,喝醉了还要动手殴打官差,你们这么干至少也得在牢里蹲三年。你怎么不去问问那几个被安达打碎鼻梁的官差,看他们同不同意放人!”
兰子义道
“我会登门拜访那些受伤差役的,我也会为他们赔偿。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
兰子义最后这句是故意加上的,他说的轻描淡写但他的眼睛却在说这句的时候直勾勾的盯着杜畿挑衅。杜畿明显被兰子义这话刺激到,他捏着杯子手上青筋暴露,兰子义可以理解杜畿现在的心情,他的亲哥指挥失误葬送无数性命而他自己也极有可能受到牵连,正是因为兰子义了解,所以他才挑衅。
不过杜畿这次并没有着兰子义的道,他做了几次深呼吸后就放开了酒杯,手上青筋也退了下去。他对兰子义道
“卫侯,朗朗乾坤,刑律王法不是你用钱买来的。”
兰子义品了一口酒笑道
“可刑律上说的清楚,我安达的罪责交够赎金就能放出来,我交就是了。”
杜京闻言眉头抽动了一下,他扶住桌面前倾身体指着铁木辛哥说道
“兰子义,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受谁指使的。一个月前他们这些草原子弟才刚刚被关进过洗冤寺,他们保证今后不再犯法,而昨晚他们又明知故犯,这难道是巧合吗?”
兰子义举杯饮酒,他看着调侃杜京道
“所以杜大人以为我安达是受谁指使才上街打人的呢?”
铁木辛哥也插话道
“我没有受任何人指使,我就是喝醉了想找个人干一架。”
杜畿看着面前二人冷笑,可冷笑解决不了他的问题,他的笑容里透出的更多是无奈,他道
“只要你的安达和他的那些草原上的狐朋狗友在牢里多关上一天,让我亲自审问,我一定会问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告诉卫侯。”
兰子义道
“只怕杜大人你问上一天后那个答案就变成我兰子义了吧?”
杜畿盯着兰子义反问道
“难道不是卫侯么?”
兰子义回看着杜畿淡然的说道
“杜大人,昨天后半夜我一直都带队在城中平叛,昨夜乱象说是叛乱都不为过,杜大人偏要把此等罪名往我头上安可是居心叵测。”
杜畿道
“京中盛传昨晚阴兵借道,我今早大致带人巡查了昨晚阴兵借道走过的路,发现那些路和张贴诽谤太子之妖言的区域完全吻合,有了这个发现后我就在想,那些阴兵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