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给他递眼色,示意他不要动怒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见鱼公公举杯道
“妖贼作乱,至今已逾半年,清平世界岂能容得这等乱臣贼子放肆?今有妖贼残党盘踞东
南,煽诱良民,为患一方,汝三人皆是军中后起之秀,为朝中将相保举,由汝三人,再加已在军中的李广忠,四人出征比当剿灭乱贼,还大正一个太平天下!来,我敬你们一杯!“
说罢鱼公公高举酒杯,众人应声举杯共饮。饮过此轮后大家纷纷放下酒杯,章鸣岳早就发现了高延宗的异样他又怎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在酒杯还捏在手里时章鸣岳便出言问道
“高将军怎么不往卫侯旁边坐?我听说你二人情好甚笃,这次能率部出征又是卫侯保举你,你难道也不对卫侯和代公说声谢谢?”
章鸣岳说这话当然没安好心,高延宗本就是个不吃嗟来之食的主,照章鸣岳这般挑逗,只要让高延宗开口那就必然要对兰子义乃至兰千阵出言不逊,兰子义那会让章鸣岳得逞?于是兰子义抢着替高延宗说道
“我与高将军乃是一起打过仗的袍泽兄弟,论关系那是过命的交情。可交情再好也是私交,朝廷选将这样的公事我有可能容私交干扰我吗?高将军忠肝义胆,妖贼作乱时整个河望风溃逃,唯有高大人修缮城防,召集丁壮,以孤城一座抵御妖贼数日,这等功绩北方文武两班可有一人能比?结果呢?给高大人的职方司员外郎在哪?协理京营戎政又在哪?订好的官位都能被抹掉,我倒是想问问章首辅和那边坐着的陈大人,吏部和兵部这是怎么搞得?”
陈之涣闻言答道
“兵部考核自然按军功来算,前期军功未能算清而鱼公公与卫侯索求不已,首辅无奈,只得报出高位,后来武选司核算清楚,高大人论功晋升为游击将军,统领东缉虎营,这有什么疑问?反倒是张都尉,明明都已经被我司定做关内侯上报爵位,却被御马监驳了,这才叫做怎么搞得。”
鱼公公闻言道
“我在前线带军军功我最清楚,你武选司军功要是记得没错,高大人和张公子就该同封关内侯,或者按章首辅最先的意思任命高大人做职方司员外郎,你们把高大人贬去东缉虎营却只举荐张公子封侯,这事我若准了,岂不弄成买官卖官,私相授予?”
正在两派争执不下之时,高延宗那边忽然传来瓷器碎裂之声,只听一声酒杯碎裂的声音后高延宗大声骂道
“本以为就算蝇营狗苟也得等到有功可抢,结果现在出师未捷,尔等已经争得面红耳赤,若是如此我坐在这里还有何意义?要争你们自己争吧,延宗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