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闻言哭诉道:
“就你认死理,就你榆木脑袋!这京城里的人,是个有名有姓的都从武库里取过物件,就
你清高你不拿?那武库无论是守军还是库司那个不得把上面人幸敬好?不幸敬好了有他的
官做吗?”
兰子义听到这话先是一怔,而后便蔫了下来,他低下头来叹气,连一旁仕女端来的饭菜都
没心思吃。
哭累了的月山间说够了气也消了,她偷着瞥了兰子义一眼,想一想也觉得是不是自己把兰
子义刺激到了,于是她抹干眼泪安慰兰子义道:
“我知道你清廉,你这样子不是装出来的,可你不拿别人也得拿,你这么清高可让别人怎
么活?”
兰子义抬头看着月山间,眼眶里的泪水堪堪就要掉下来,他道:
“可那是公家的东西啊!”
月山间摸着兰子义的头发道:
“傻呀你,公家的又不是你家的,连公家自己都不操心,你瞎操什么心?
可是这话不仅没能安慰下来兰子义,反倒直接勾的他哭了出来,月山间怕旁人兰子义这蕨
姿态被仆役看见不好,便把所有伺候的仕女全部直走,然后月山间一人接着兰子义道:
好了,好了,我刚哭完你怎么又哭了?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你这样女子姿态,被下人们
看见多丢人?”
兰子义轻轻推开月山间的手,他独自垂泪道:
连你都把武库当作自家后院,这大正的吏治哪里还有救啊
月山间闻言怒道:
“怎么就‘连我都’行了?我是奴婢不假,但爹他从没把我当下人,我怎么就没资格当武
库是后院了?
兰子义被月山间说得哭声更甚,他道
“正因为你比别人都有资格,所以我才哭啊!豪贵横行加此,大正可怎么办啊?”
说罢兰子义便泣不成声,而月山间只能轻叹一声接着安慰。这次是等到兰子义哭乏了才算
消停,月山间将放在床前的饭菜捧到面前兰子义道:
“你早就说肚子饿,哭了这么半天更饿了吧?快吃吧”
兰子义泪水虽止,但哽咽仍在,他一抽一抽的吸着典子,结果碗来就着床前小桌默默的开
始吃饭,月山间也拿起另一副碗筷,她陪着兰子义一边吃一边道:
“卫候,你拖李世子送未的花我都已经看到了,李世子到底是懂风流的人物,选的花几不
用问都送到人心坎里去了。”
月山间这么说本是想给兰子义灌些酷吃,好让兰子义换个心情,可兰子义却还沉浸在自己
的痛苦之中,听到月山间夸赞李敏纯兰子义连点反应都没有,他只是说
“公公说今年中秋要一切从简,你就把花收到后院自己看吧,别在门口张罗了。”
月山间看着兰子义这幅呆样狠狠的说道:
“屎子,不解风情!”
这时兰子义忽然想起事情来,他停下碗筷转脸问月山间道:
月儿你可还记得在京口时,你去根商家里的事情?”
月山间长叹一声道:
唉,记得呀,卫侯还有什么事情不清楚的?”
兰子义又问:
“那你在那粮商书房里可有搜到和现近的太仓尹申忠有关的东西?”
经兰子义这么一问月山间也突然想起了起来,她惊讶的说道:
“确实有东西,是申忠写给粮商的信,当时着急南下事情太多,我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兰子义闻言大喜,他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