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宦自有产业,他们有赌场,有酒楼,有地产,他们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兰子义说道
“杜大人要让我告诉你我知道的,我便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至于你信不信,到底是缘故,那我就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兰子义话锋一转道
“当日出京时杜捕头拿这事来要挟我,我还以为你已经对招婿楼没兴趣了,没想到我刚出门你便找到我嫂子头上。”
杜京穿了几口气,探手到腰间摸索,似乎是在找水囊酒壶之类的东西,摸不到后他又探手入怀,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打开盖来舀出些青绿色的土絮状玩意,兰子义闻着还有一股冰片味。杜京把土絮摸到鼻孔抹开,猛吸一口气将玩意吸入鼻腔,然后才慢慢平复呼吸
冷静下来。
兰子义笑道
“鼻烟,新鲜玩意,我听说那些红毛黄毛夷人才喜欢这东西。”
冷静下来的杜京收拾好东西装回兜里,又捏着鼻子再吸几口气,然后答道
“这东西提神,我常熬夜,少不了这玩意。我听说你家鱼公公也喜欢烟草,只是他喜欢拿烟斗抽烟,而不是向我这样吸鼻烟。”
兰子义道
“杜大人活的精致。”
杜京道
“精致不精致不好说,就像鱼公公和你嫂子的事有关没关也不清楚一样。”
兰子义道
“要是鱼公公掺和在招婿楼里我嫂子踏不出楼便已经是死人了。台城卫那你放心,和这事没关系,光我家每年孝敬公公的例钱都够他养几辈子的老,他不在乎这点钱。”
杜京点头道
“那就好。”
这时兰子义问道
“我问你呢,你不是拿这事来要挟我吗?怎么又主动要查?”
杜京笑道
“我只是找件事情拿你,当日传你时你用这事来和我交易,我便知这事对你不那么重要,而军粮的事情我又很感兴趣。”
兰子义道
“那你为何不问我京口粮商的事情了?”
杜京闻言苦笑着摇头,然后道
“卫侯你刚到京口,那边粮商家里便遭了火,老婆孩子全别烧死,而后那几家涉事的商人挨个在自己屋里上吊自杀,他们手底下的精干伙计又被人查出曝尸荒野。我问卫侯什么?人都死干净了有什么可问的?”
兰子义走近杜京笑道
“杜捕头莫要着急,人没死干净,最后的活口在我手上呢。“
杜京听到这话眼里一下子亮堂起来,他抬头问道
“卫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之前藏着掖着都来不及的宝贝居然张口就许给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