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直冲天灵盖上的百会穴,
这种冲击让兰子义血脉全都冻结,人也忍不住的哆嗦起来。
当此暑热之时本不敢冷颤,兰子义也知道这个道理,但这股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就好像这是兰子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一样。可兰子义记得清楚,这不是娘胎里带出来,这种感觉,这股寒意是在不久之前才被兰子义了解到得,那么是在哪里了解的?是在哪里了解?
兰子义的脑袋正在飞速的思考,他本能的理解了这股感觉的危险性,现在他所需要的只是这记忆的出处。电光火石之间兰子义从自己的脑海深处拉出了被雪藏的回忆,那是寿春城里的寒夜,那是项城墙头的肉搏,那是方城里的那把大火,是的,那是杀气,还是战场上生死相搏之时才会凝聚的一整团杀气。
兰子义抬头观察四周,不知何时前面的季知年已经快将他们引上山,再往前走便要入山的路口,那里道路低陷,两边山坡夹地而起,四周山林茂密,寂静无声,幽邃之际连鸟兽都在这里屏息。兰子义仰头再看,只见天上鸟儿只是盘旋,它们甚至不敢落下歇脚。
看到这些兰子义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赶忙勒马同时大声喊道
“月儿!快停下!有埋伏!”
兰子义话音刚落埋伏在路旁坡上山林里的伏兵便鼓噪而出,他们身披树枝,手执鸟枪,大声嚎叫着从藏身的密林中站起身来,一时之间旁人也分不清楚到底林中有人还是人中植树,好像漫山遍野的全是埋伏之人。
马千户领着台城卫仗着马快这时已经冲进路口,他们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胆大的出来大劫台城卫,在两旁埋伏骤起时马队都没来得及减速。两旁埋伏就等这个机会,他们起身的同时便扣下扳机点燃火药,一轮齐射而下少说又百十枚弹丸被泼洒到路上。这些射手根本不用瞄准,密集的马队是最好的靶子,在枪响的那一刻冲在外侧和最前面的骑手身上便被弹丸炸开了花。
前面的骑手在中弹的那一刻正要下手勒马,可他和他的马都已中弹,这一拉直接让战马前腿陷地,一人一马直接滑着滚上山路,溅起一地泥花,身后其他台城卫有人中弹一起滑倒,有人中弹勒马人立,而再往后的其他骑手则在冲劲的挟持下继续冲向前方。